隨著向鯨宇被殺,他苦心練就多年的法寶幽冥白骨幡懸空而立,淪為無主之物,被林辰順手取得。
“這是什么?”感受到源自幡旗中的陰煞邪惡戾氣,水野悠子不禁皺起眉頭。
“這是向鯨宇的本命法寶幽冥白骨幡,他這些年來之所以殺戮無數,多半跟此幡旗有關?!绷殖阶屑氂^摩幡旗,接著補充道,“從等級上來講,它已經是罕見的上品靈器,距離蛻變?yōu)橄善鞑贿^一線之差。”
“這等邪惡法寶肯定會反噬自身,你可別被它傷到了!”水野悠子放心不下地說。
“放心吧,我體內的玄黃之力正好可以壓制這股兇煞戾氣,而且此幡旗跟我之前得到的萬鬼幡本體同源,若讓它們合二為一,說不定能借此晉升為仙器?!绷殖缴癫赊绒鹊卣f。
“仙器?”水野悠子大吃一驚,帶著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說,“仙器不是只有仙人才能煉制的么?我們也能染指仙器級別的法寶?”
“事在人為,沒什么是不可以的!”林辰傲然笑了起來。
接下來,兩人聯(lián)手將玄女島上的尸體全都處理埋葬。
這期間,水野悠子在清理母親留下來的遺物時,意外發(fā)現(xiàn)一封“悠子親啟”的密信。
她本來沒當回事,可真正看了里面的內容后,整個人嬌軀一顫,頓時淚流滿面。
“你怎么了?”林辰見狀,連忙上前關切地問道。
“我娘終身未嫁,其實這么多年來我一直都知道,我是她領養(yǎng)的孩子?!彼坝谱愉粶I下,繼續(xù)說,“她從未提及過我的身世,我也從未問過,但在這封信里,她給了我答案。我、我跟你一樣,也來自九州大陸……”
“什么?”林辰大吃一驚。
“我不叫什么水野悠子,我叫——水子悠!”水子悠泣不成聲,激動得淚流滿面。
“哈哈哈,我就說你這張國泰民安臉,在這彈丸之地根本就長不出來。事實證明,你果然不是什么倭奴!”林辰大喜,并由衷地感到欣慰。
“這信上還提到了,我來自九州大陸的瀾州。當年母親前往九州大陸游歷時,看到淪為孤兒的我,她見我可憐,于是便把我?guī)Щ亓诵蘖_族……”水子悠邊說邊抽泣。
“這也算是正本清源,你終于弄清楚了自己的出身!”林辰倍感欣慰地說。
“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是什么倭奴。我跟你們一樣,都是九州大陸的子民!”水子悠淚如泉涌,并由衷地感到驕傲、自豪。
林辰連連點頭。
然而,就在他想說些什么時,玄女島四周的結界突然震蕩起來。
“不好!有人登島了!”林辰警覺地看向四周,立刻如臨大敵道,“不出意外的話,我們的行蹤應該是暴露了!”
“我殺他們已無任何心理負擔,實在不行,我們就殺出去!”水野悠子身上的殺氣瘋狂飆升,已然動了殺心。
“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在這里跟他們拼命乃下下策,還是先暫避鋒芒,再謀其他吧。”林辰老成持重地說。
話音未落,他們兩人神出鬼沒般消失在原地。
片刻后,無數的倭奴如潮水般涌上玄女島,并迅速展開地毯式的搜查。
遺憾的是,林辰等人藏在混沌鼎內隔絕天地,任憑他們人再多,哪怕龍帝親臨,也絕無可能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混沌鼎內。
當陸雪琪、葉靈兒、沈青梧以及陳洛得知水子悠并非倭奴,而跟他們一樣都是九州大陸的子民時,眾人心中最后的芥蒂也蕩然無存。
此刻,她們如眾星拱月般將水子悠圍在中央,安撫她的情緒,試圖讓她盡快從喪失親人的傷感中走出來。
“恭喜你,又得到一個死心塌地的高手!”陳洛走向林辰,笑吟吟地調侃道。
“以誠待人者,人亦以誠待我。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林辰咧嘴笑了起來。
“你確定接下來還要去找龍帝?”陳洛輕聲詢問。
“其實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龍帝在鰲首島,我們別說抵近那里,就算去了,怕是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他是絕無僅有的七劫散仙……”林辰深吸一口氣,無比苦澀地說。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哩!”陳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又問,“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去玩命?更何況,這事根本就不可能有結果!”
“我想讓她跟我們一樣,成為一個正常的人!”林辰瞥了水子悠一眼,發(fā)自肺腑地說,“我知道這事很難,但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會為此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瘋子!”陳洛直接無語。
玄女島上的倭奴來得快,去得也快。
三炷香后,一無所獲的他們帶著無盡的不甘,離開了這片荒蕪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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