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竟殺了修羅族的太上長老了!”水野悠子手中的長刀哐當(dāng)一聲墜落在地,臉上的表情明滅不定,尤為復(fù)雜。
“這廝窮奢極靡,罪惡滔天,罄竹難書,死有余辜,你用不著自責(zé)?!绷殖绞掌馃o生劍和滅魂針,輕聲安慰道。
“呼呼,嚇?biāo)牢伊?,剛才她殺了你的兩個分身,我還以為她真的反水了,沒想到你們是在演戲,弄得像是真的一樣,我竟完全沒看出來!”陳洛悻悻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忍不住地吐槽起來。
“不玩點真的,這老匹夫怎么會相信了?”林辰輕輕踢了踢江德川的尸體,洋洋得意道。
“你們倆是什么時候商量好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陳洛滿腹狐疑地問。
“我們沒有商量!”水野悠子冷冷地說。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你們在這之前完全沒有交流,然后你二話不說,直接就殺死了他的分身!”陳洛對此持懷疑的態(tài)度。
“事實就是這樣,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水野悠子俯身撿起長刀并輕輕擦拭刀身上的血跡,面沉如水,心事重重。
“那我就納悶了!”陳洛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林辰,“她剛才殺了你的分身,而且接連殺了兩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難道就沒想過她真的背叛了你?”
“沒想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對她是毫無保留的信任!”林辰斬釘截鐵地說。
“我還是不信,成王敗寇,這也就事情成功了你這么說,如果失敗了,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标惵宀灰詾槿坏馈?
正說話時,陸雪琪和葉靈兒疾步趕了過來。
雖然她們現(xiàn)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可剛才那么一幕令人印象深刻,以至于她們現(xiàn)在還耿耿于懷。
“他們?nèi)颂啵倚蘖_族的死士也一直在拼死掩護他們,大多數(shù)人還是逃走了!”葉靈兒輕嘆一聲,滿臉遺憾道。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林辰神色漠然地說。
“這江德川可是二劫散仙,他雖死了,這一身修為你可別浪費了!”陸雪琪察覺到江德川的修為正在迅速消失,她連忙提醒道。
林辰連連點頭,當(dāng)即伸手封印了他的尸體,并果斷將其收進混沌鼎中。
正準備打掃戰(zhàn)場時,一旁的水野悠子突然身子一軟,直接癱倒在地,隨之七竅血流不止。
“不好!是尸腦蟲!”林辰見狀臉色大變,第一時間帶著她回到混沌鼎內(nèi)。
“她這是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陸雪琪惶惶不安地輕聲問道。
“不出意外的是,是龍帝催動了尸腦蟲,想殺死她?!绷殖絿@了一口氣,隨之又無比自責(zé)地說,“都怪我太大意了!明知道她出去有風(fēng)險,戰(zhàn)斗結(jié)束了還不第一時間把她收回來!”
“這事怎么能怪你了?要怪也怪龍帝,是他一直想要殺人!”陸雪琪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
正說話時,只見水野悠子蜷縮一團,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七竅還在不停地流血。
“都回來了情況怎么還沒有好轉(zhuǎn)?她不會有事吧?”葉靈兒輕咬著嘴唇,有些放心不下。
“她頭顱中的尸腦蟲已經(jīng)被喚醒了,唯有讓它再度處于禁閉狀態(tài),情況才能有所好轉(zhuǎn)?!绷殖綉n心如焚道。
說話時,他的右手驟然按在水野悠子的頭顱上,試圖以靈魂法則和毀滅法則來禁錮尸腦蟲。
“啊——”
“不要?。?!”
水野悠子痛苦地慘叫起來,身子劇烈地掙扎。
一旁,葉靈兒和陸雪琪看到這一幕時感同身受,卻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萬幸的是,這種痛苦的狀態(tài)僅持續(xù)十息不到便迅速得到扭轉(zhuǎn),水野悠子也逐漸平靜下來。
“這次的情況,好像比第一次更嚴重!”葉靈兒壓低聲音說。
“第一次我讓尸腦蟲再度深陷睡眠之中,但這次不行,我是用以毒攻毒的手段,強行封印了尸腦蟲!”林辰吐了一口濁氣,頗為無奈。
“難道就不能直接把尸腦蟲給逼出來,或是殺死嗎?”陸雪琪歪著頭詢問,希望能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
“尸腦蟲跟她是共生,能殺死尸腦蟲唯一的辦法就是殺死她!”林辰一針見血。
“???那、那就沒有別的辦法嗎?”陸雪琪悵然若失地問。
“有!她頭顱中的尸腦蟲是龍帝以精血飼養(yǎng)長大的,唯有以龍帝的精血才能將其誘出,然后再殺死它,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林辰苦澀地說。
“那就找到龍帝的精血!”陸雪琪擲地有聲。
“這事雖然難,但這也是我此番來到東倭群島的目的之一,希望能順利得到他的精血!”林辰鄭重地點頭。
“等等,我們好像忘記了一件事!”葉靈兒神色一怔,“陳洛剛才好像并沒有跟我們一起回來,她……該不會是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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