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那個什么‘柳葉仙子’,給本少爺,叫出來!”
“本少爺?shù)挂纯?,是何方神圣,敢在我張家的地盤上,裝神弄鬼!”
張浩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傲慢與不屑。
他手中的馬鞭,像指點下人一樣,指著柳家那緊閉的朱紅大門。
那神情,仿佛他不是來拜見仙人,而是來查封一家,欠了他錢的,黑作坊。
整個長街,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那些原本還在哭喊、祈禱的百姓,全都停了下來,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錦衣公子。
這人是誰?。?
瘋了吧?
竟敢,用這種口氣,跟仙子說話?
他難道不知道,前幾天黑風寨的土匪,是怎么死的嗎?
他難道沒聽說,柳老太爺和那個孩子,是怎么活過來的嗎?
守在門口的柳家家丁,更是被嚇得,臉色慘白,兩腿發(fā)軟。
“張……張公子,您……您慎啊!”
“前輩她……她不是我等凡人,可以隨意……”
“啪!”
家丁的話還沒說完,張浩手中的馬鞭,就毫不留情地,抽在了他的臉上!
一道血痕,瞬間浮現(xiàn)。
那家丁慘叫一聲,捂著臉,倒在了地上。
“一條看門狗,也敢跟本少爺廢話?”張浩的眼中,閃過一絲暴戾。
“本少爺再說一遍!讓那個什么仙子,滾出來見我!”
“否則,今天,我就平了你這小小的柳家!”
他身后的那些護衛(wèi),齊刷刷地,向前踏出一步,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一股冰冷的殺氣,瞬間,籠罩了整個柳家大門。
這些護衛(wèi),都是張家耗費重金,豢養(yǎng)的死士,每一個,手上都沾滿了鮮血,是真正,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一流高手!
那股煞氣,讓周圍的百姓,嚇得連連后退,噤若寒蟬。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
“好大的威風!”
“我柳家的大門,什么時候,輪到河間郡張家的人,來撒野了?”
伴隨著一聲冷哼,柳家大門,緩緩打開。
柳天雄拄著鐵拐杖,在柳如風和劉峰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了出來。
他的身后,跟著數(shù)十名,手持棍棒的柳家族人。
雖然氣勢上,比不過張家的那些百戰(zhàn)死士,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悍不畏死的決然!
“喲?老東西,你還沒死呢?”
張浩看到柳天雄,非但沒有半分尊敬,反而,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聽說,你就是被那仙子,用一片葉子救活的?怎么?她沒順便,讓你再年輕個幾十歲?”
“豎子!安敢如此無禮!”柳天雄氣得,胡子都在發(fā)抖。
柳如風上前一步,擋在了父親面前,他對著張浩,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
“張三公子,久仰大名。不知三公子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他強壓著怒火,試圖,先禮后兵。
畢竟,張家的勢力,在河間郡,確實是,根深蒂固。
若非必要,柳家,也不想與之為敵。
“少跟本少爺來這套!”張浩用馬鞭,指了指柳如風。
“本少爺今天來,就兩件事。”
“第一,聽說你們柳家,得了株百年的赤陽草?正好,我父親最近練功,需要此物。開個價吧。”
他說的,理所當然,仿佛那株赤陽草,已經(jīng)是他的囊中之物。
柳如風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張公子說笑了。那赤陽草,乃是家父的救命之物,早已用盡,恕難從命。”
“用盡了?”張浩冷笑一聲,“無妨,那本少爺就說第二件事?!?
他的目光,越過柳家眾人,看向了那幽靜的,聽雪院方向,眼中,充滿了貪婪。
“把那個‘柳葉仙子’,交出來?!?
“本少爺,對她很感興趣。她若是識相,以后,就跟在本少爺身邊,做我的貼身侍女。我張家,保她一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她若是不識相……”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那就打斷她的手腳,用籠子裝著,送到我府上去!我倒要看看,一片葉子,能有多神奇!”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瘋子,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張浩。
狂妄!
簡直,狂妄到了極點!
他竟然,想褻瀆仙人?還想,將仙人當成玩物?!
“你……你找死!”
劉峰,那個曾經(jīng)的紈-绔子弟,此刻,雙眼血紅!
他再也忍不住,怒吼一聲,就要沖上去!
“站?。 ?
柳天雄一聲暴喝,用鐵拐杖,攔住了他。
老太爺?shù)哪樕?,已?jīng)沒有了憤怒。
只剩下,一種,深深的悲哀,和憐憫。
他看著張浩,就像在看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
“張家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你知道,你口中的那位前輩,是何等偉岸的存在嗎?”
“老夫,只能告訴你,仙人之威,凡人,不可觸怒?!?
“現(xiàn)在,帶著你的人,滾?;蛟S,還能留下一條命?!?
這,是他,作為一個過來人,最后的,忠告。
“哈哈哈!老東西,你是在威脅我嗎?”張浩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就憑你們柳家這群土雞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