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莊的婦女們聽到這呼喊,個個喜笑顏開,紛紛扛著農(nóng)具放下地里的農(nóng)活往村里趕,紅紅火火的氣氛好像在過節(jié)。
在張莊生活快一個月,舒寒了解到,這里的男人基本上都去了遠方的雪山上挖一種叫雪蓮的靈藥。
路途遙遠,過程艱辛,一去就是兩個月。
于是舒寒跟著大姐大媽們一同返回村子。
剛來到張莊,就看到村子中央升起一大團火堆。明明是正午,一群裹著棉被的男人們蜷縮在火堆旁,在熊熊烈火的襯托下瑟瑟發(fā)抖。
他們面色發(fā)白,眉宇之間還有寒氣郁結(jié),抖抖索索接過女人們遞來的姜湯。
滾燙的姜湯他們一飲而盡,不光沒有被燙得皮開肉綻,反而意猶未盡。
舒寒一看,就知道這是雪蓮寒氣入體,雖然并不致命,可是也要難受一段時間。
這堆人面前,散發(fā)著白色冷氣的竹筐內(nèi),裝著十幾株十年份雪蓮。
雪蓮舒寒不陌生,正是清靈明目的一味主藥,而現(xiàn)在舒寒儲物袋中還有十幾株百年份的雪蓮。
雪蓮寒氣不足為懼,修士只要稍微運轉(zhuǎn)功法就能化解,可是對凡人來說卻堪比寒毒。
各家各戶的女人都在照料自己家的男人,村長拄著拐杖挨家挨戶清點人數(shù),還有不少婦女因為沒有看到自己家的男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村長清點完人數(shù)后,摸著胡子搖頭:“怎么就回來了這些人,而且雪蓮也不足以往的一半,這可怎么辦??!”
此時宋大姐牽著瓜娃子也慌忙趕了過來,他們焦急地圍繞著人群轉(zhuǎn)了兩三圈,臉色煞白癱坐在地,抓著一個人急問道:“老陳,瓜娃他爹呢!他爹去哪了!”
村長也湊過去,問道:“小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只回來了這些人!你倒是跟我們說說?。 ?
一眾抱團取暖的男人們抖抖索索的臉上都流露出悲哀,那個姓陳的男子支支吾吾說道:“那天天氣很好,俺們分成兩隊去挖雪蓮,本來都好好的,結(jié)果俺們隊遠遠看到雪坡上有一株半個人大小的雪蓮,然而那雪蓮就好像成精了,在雪坡上跳起了舞。俺們魂都嚇掉,就趕緊從崖上下來,可是宋大哥帶人爬到更高,他們還沒來得及下來,突然就來了一場暴風(fēng)雪?!?
“雪和冰在風(fēng)里像刀子一樣,割得臉生疼,突然間就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都是白茫茫一片。俺們這些人下來的快,就原地刨了個雪洞鉆了進去,俺們抱團取暖,扛了一整夜才扛過去,不少兄弟手腳都凍壞了。等白天一看,宋大哥哪一隊就不知道去哪了?!?
男人支支吾吾說:“俺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宋大哥他們,然后又有人看到山頂那顆跳舞的雪蓮,俺們都嚇壞了,就趕緊跑了回來。”
哎!
村長急得直跺拐杖:“雪蓮成精了?。】隙ㄊ俏覀兺诹怂嗪⒆?,來報復(fù)我們來了!只剩這點雪蓮,怎么跟那些人交差啊!”
半人高、跳舞的雪蓮?
舒寒和上官若琳對視一眼。
千年雪蓮!
宋大姐一聽,差點昏厥過去,抱著瓜娃子一起止不住嚎哭。
看到宋大姐傷心欲絕的樣子,聯(lián)想到這一個月來宋大姐對她的疼愛,上官若琳不知怎么地,心中也開始發(fā)酸。
她的小臉露出悲哀之色,走過去,安慰地拍著宋大姐的肩膀。宋大姐看著上官若琳,一把抱住她,哭喊道:“琳琳啊,家里主心骨不在了,以后讓俺怎么活??!俺活不下去了啊!”
上官若琳腦袋靠在宋大姐肩膀上,小手不停拍著她,扭頭望向舒寒。接著她松開宋大姐的手,拉著舒寒就走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