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年輕弟子打了個寒顫。
“噓……噤聲!此事不可再提,我們只管留意,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立刻上報,不得擅自行動!”中年修士嚴厲警告。
聽到這里,江莫與白澤對視一眼,心中了然。這“上面更強大的存在”,極有可能就是幽冥道,或者與之相關的勢力!他們果然已經(jīng)注意到了,并且開始行動了,只是暫時被“瞞天丹”迷惑,無法準確定位。
“看來,我們已經(jīng)被‘關注’了?!苯闹欣湫?。
就在這時,酒樓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股陰冷、帶著濃郁死寂氣息的威壓籠罩了整個酒樓,讓喧鬧的大廳瞬間鴉雀無聲。
只見三名身穿黑色斗篷,面容籠罩在陰影下,只露出一雙毫無生氣眼眸的修士走了進來。他們步伐一致,氣息連成一片,竟都有著元嬰后期的修為,而且功法同源,那股陰冷死寂的氣息,讓在場所有修士都感到神魂悸動。
“是……是幽冥使者!”有人認出了他們的來歷,聲音帶著恐懼,低呼出聲。
幽冥使者!江莫眼神瞬間銳利如劍。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三名幽冥使者目光冰冷地掃過全場,最后,為首那人的視線,竟然在江莫這一桌微微停頓了一下,那雙死寂的眼眸似乎閃過一絲疑惑。雖然“瞞天丹”效果強大,但江莫一行人(尤其是虎魁和金蟾)本身的存在感依舊特殊,似乎引起了對方某種本能的警覺。
“你,”為首的幽冥使者抬起干枯的手指,指向江莫,聲音沙啞如同金屬摩擦,“還有你的同伴,跟我們走一趟。”
酒樓內(nèi)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江莫身上,充滿了同情、好奇以及幸災樂禍。被幽冥使者盯上,幾乎等于被判了死刑。
虎魁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威脅咆哮,金蟾的小眼睛也瞇了起來。白澤的聲音急速在江莫心中響起:“小心,他們修煉的功法與幽冥道同源,對‘瞞天丹’可能有一定抗性,雖然看不穿本質(zhì),但感覺到了異常。不能跟他們走,否則一旦進入他們的地盤,后果難料!”
江莫緩緩放下酒杯,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迎上那名幽冥使者:“如果,我說不呢?”
為首的幽冥使者眼中死寂之氣大盛:“違抗幽冥令者,形神俱滅?!?
話音未落,三名幽冥使者同時出手!三道漆黑如墨、纏繞著無數(shù)怨魂哀嚎的鎖鏈,如同毒蛇般射向江莫,鎖鏈所過之處,連光線和靈氣都被吞噬,散發(fā)出侵蝕神魂的可怕力量!
“吼!”虎魁第一個爆發(fā),百丈妖軀瞬間顯現(xiàn),一爪拍向其中一道鎖鏈,熾烈的妖火與死寂鎖鏈碰撞,發(fā)出嗤嗤的腐蝕聲。
金蟾咕呱一聲,混沌之氣噴涌,試圖干擾另外兩道鎖鏈的軌跡。
但幽冥使者的力量極為詭異,鎖鏈仿佛無視空間距離,瞬間穿透了虎魁的妖火與金蟾的混沌氣,直取江莫眉心、丹田與心臟!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嗡!”
江莫動了。他甚至沒有起身,只是并指如劍,在身前輕輕一劃。
一道凝練到極致,蘊含著破滅、造化、冰寒、寂滅多重意境的暗金劍芒一閃而逝。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狂暴的能量沖擊。
那三道足以輕易絞殺元嬰后期修士的幽冥鎖鏈,在接觸到劍芒的瞬間,如同被投入烈陽的冰雪,無聲無息地寸寸斷裂、消散,連同上面附著的怨魂哀嚎也戛然而止。
三名幽冥使者身體猛地一震,斗篷下的臉上首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感覺到自身與鎖鏈的神魂聯(lián)系被瞬間斬斷,一股反噬之力讓他們氣血翻涌。
江莫依舊坐在原地,仿佛從未動過,只有指尖一縷微不可查的劍意緩緩消散。他看著那三名幽冥使者,語氣淡漠:
“幽冥道?不過如此?!?
整個酒樓,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被這輕描淡寫卻恐怖如斯的一劍驚呆了。
那為首的幽冥使者死死盯著江莫,死寂的眼眸中首次出現(xiàn)了劇烈的波動,他嘶聲道:“這種力量……這種劍意……是你!殺了冰魄和玄荒的人,就是你!”
身份,終究還是暴露了!雖然只是在這三名使者面前。
江莫緩緩站起身,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彌漫開來,他眼神冰冷地看著三名如臨大敵的幽冥使者:
“既然認出來了,那你們……也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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