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往前看去,見到說話之人,臉上揚起笑意。
“李師兄,你可還好?”
說話之人正是李長生,聽到江莫這話,他臉上一愣。
這才神色驚詫問道:“你莫不是也一直在外面現(xiàn)在剛回?”
“正是,命大,找到一處巨石縫隙逃過一劫。”
江莫臉上揚起一絲笑意,李長生聞喜上眉梢道:
“我們也正是如此才堅持到獸潮退去,逃過一劫?!?
聽到這話,江莫笑意更濃郁一分,不知為何,李長生總感覺江莫這笑意有些意味深長的感覺。
“那可真是無巧不成書?!?
江莫笑道,他見到李長生身體并無大礙,想來是沒有受傷。
不過這次獸潮給三宗城帶來的破壞卻是巨大無比,三宗弟子死傷無數(shù),人數(shù)高達三成有余。
關(guān)鍵的還在于城墻倒塌一半,光是要修復(fù)城墻便要耗費大量資源人力。
“江莫,你剛回來,你不知道這次的獸潮有多恐怖。光是結(jié)丹境妖獸就有七尊,筑基期十余尊,劍癡前輩開展秘法一人戰(zhàn)七妖。這一戰(zhàn)據(jù)說無比慘烈,至今劍癡前輩元氣大傷還未恢復(fù)?!?
李長生咋舌說道,劍癡開秘法大戰(zhàn)七大結(jié)丹境妖獸的事跡已經(jīng)在三宗城廣為流傳。
“確實了不得,一人戰(zhàn)七妖,劍癡前輩結(jié)丹境可說第一人了?!?
江莫點頭,眼底掠過隱晦流光——那些激戰(zhàn)畫面,他透過陣法看得真切,如今整座獸谷早成了他的后院。
“更蹊蹺的是獸潮突然退去。”李長生壓低嗓音,神秘兮兮地湊近,“我跟你說件怪事”他刻意停頓,回憶著壓低聲音:”當(dāng)時我們躲在石縫里,眼看要被筑基妖獸撕了,那妖獸竟突然暴斃!”
話落他緊盯江莫,卻只見到平靜神色。
”不嚇人么?”李長生挑眉。
”自然嚇人?!苯咳换厣?,順勢露出后怕表情,”方才沒反應(yīng)過來。”
”未登記弟子速去宗門長老處報備!”遠處傳來清喝。獸潮折損大半弟子,各宗正急著統(tǒng)計傷亡,催促眾人歸隊。
李長生聞,壓低聲音說道:“小心些,宗門駐守獸谷長老道號墨淵,是宗門二長老之徒,也是王濤師尊。”
江莫聽到李長生如此說道,他神色一冷。
“真是冤家路窄?!?
心里嘀咕一句后,李長生便帶著江莫朝里面走去。
三宗城坐地長寬各有百里,城內(nèi)有城民百萬,但三宗弟子只在獸谷谷口處。
江莫被李長生引著走到玄清宗的閣樓,稀稀疏疏的玄清宗弟子從閣樓上走下。
顯然都是回來報道的弟子們,江莫跟在李長生后面。
“名字”
江莫剛進大廳,一個執(zhí)事開口問道,在大廳正前方。江莫看到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人正悠閑喝茶,顯然這人便是李長生所說的玄清宗在獸谷的駐守長老墨淵。
“江莫”江莫吐出兩字,執(zhí)事低頭在名冊上快速記下名字,就在這時。
江莫看到主位上的墨淵聽到“江莫”二字后,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頓,隨即緩緩抬頭,目光銳利地朝自己看來,上下打量他。
“你叫江莫?丹峰柳如煙弟子江莫?”
墨淵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審視與冷淡。江莫聞,心中冷笑一聲,果然,對方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有了反應(yīng),看來是早就等著找他的麻煩了。
“正是?!?
江莫說道,哪知墨淵忽然拍案而起怒指江莫道:
“你可知罪,江莫?”
哪知江莫根本不怕,直接冷聲道:“我有什么罪,不妨長老說說。我倒想看看長老想安什么罪名給我,呵呵?!?
江莫根本不怕墨淵,墨淵被江莫這話嗆得一時回不過神來,他沒想到江莫居然敢頂撞他。
“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