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承認,依我看便不用查了,殘害同門。依宗規(guī)廢去修為,受萬雷伐體?!?
二長老的聲音淡淡響起,王濤嘴角忍不住上揚。
“江莫,你這小子胡亂語什么。大長老……”
柳如煙急了,沒有先前淡定從容的樣子。
“這混小子,太耿直。也是,第一次見這么大場面,估計被嚇著了?!?
柳如煙還想開口卻被李清陽用手按住,江莫回頭看向著急的柳如煙笑了笑,這才繼續(xù)說道:
“四人欲殺我,有何不可殺?”
江莫絲毫不懼看著眼前麻衣老者說道,他發(fā)現(xiàn)大長老的雙眼似有某種力量能看透他的心底。
“他們?yōu)楹螝⒛?。?
“因為他”
被大長老握住手的江莫用另外一只手指向王濤說道,大長老并未看向王濤。而是繼續(xù)問道:
“你殺了他們可有愧疚悔恨?!?
“大道之爭你不殺我,我便殺你,何來愧疚。”
忽然,江莫看到大長老那雙清澈明亮如嬰孩但卻充滿智慧的眼睛看著自己。
“江小子,這老頭剛剛心里對你動了殺心?!?
丹田內(nèi)的白澤說道,江莫身子瞬間緊繃,但很快他讓自己強行放松。
“有趣的小家伙,這么靈敏的感覺。這是那老頭現(xiàn)在心里的想法,他對你殺機消失了?!?
江莫見到大長老平靜的蒼老臉龐對自己露出一絲笑意,這笑意江莫明顯感覺是好奇居多。
“好”
大長老輕點頭道,江莫這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玄清宗權(quán)柄第二的存在竟還有雜役弟子這層身份。
“到你了”
江莫的手被老者松開,他心里像是落下一塊石頭。大長老問王濤道:“你為何要殺他?!?
王濤雖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但江莫明顯見到他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他殘殺同門,行事囂張,我懷疑他是魔教……”
“好”
大長老松開完他的手,沉默不語,留著煙看了看李清揚,要看了看大長老。此時就連她也覺得奇怪,眾人沒有人說話,大殿之內(nèi)很安靜。
“殺人償命,若不嚴懲,如何服眾。”
靜悄悄的大殿忽然被二長老的聲音打破。柳如煙,聞柳眉一皺,說道:
“二長老此未免有些偏頗,你也是聽到江莫是被人埋伏在先,莫非出手自衛(wèi)也算有過?若真是如此,豈不是寒了萬千弟子之心?”
二長老臉一冷扭頭看向柳如煙冷哼一聲“哼,何時有你這小輩說話的份?”
一聲冷哼之下,大殿內(nèi)的空氣溫度瞬間下降,眾人只覺渾身一顫。
柳如煙周邊溫度更是如墜冰窟般寒冷她只覺一道莫大的威壓朝他她壓來,但就此時只見李清陽。向前一步,擋在柳如煙身前,平靜道:
“我?guī)熋谜f的有錯?”
強大的威壓瞬間消失不見二長老。臉色更加難看,一分眼神閃過一抹厲色看向。李清陽時,多了一分忌憚。
此時大長老松開王濤的手??聪蚪?,沉默數(shù)秒,開口說道:
“江莫罰去三宗城服役一月,戴罪立功,王濤罰面壁思過一月另罰靈石五百枚中品靈石陪付死去弟子家族?!?
聽到大長老的話,江莫心底升起一股莫名怒火,但很快便被壓下。
“這老家伙何意,他明知曉我是被王濤所害為何還要罰我如三宗城?!?
江莫只覺無名怒火升騰,被人埋伏差些被殺,如今竟還要忍受如此屈辱。
但還未等他說話,大長老話剛說完柳如煙噌的一下往前跨出一步開口道:
“老頭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將江莫是受害者,你竟罰他去三宗城,你莫非是想讓他早些死了不成?三宗城危險至極,你莫非不知,煉氣七層去那都是九死一生,更談江莫不過煉氣五層?!?
“混戰(zhàn),柳如煙此地豈是你撒野打潑之地竟敢辱罵大長老?!?
二長老氣息轟然發(fā)出滔天威壓壓向柳如煙,但落在李清陽面前盡數(shù)消失不見。
柳如煙氣極,竟敢直指二長老罵道:“你這老不死的兇什么兇,若非我?guī)熥鹚赖迷?,豈有你威風之時?”
“目無尊長,今日我便替你師尊教訓教訓你?!?
作為玄清宗權(quán)柄最重幾人,二長老何時被人如此罵過。屢次三番被柳如煙如此挑釁他如何受得,結(jié)丹期中期修為瞬間展開。朝柳如煙拍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