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躺著,將事情的原委大概給魏皓龍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魏皓龍咣當(dāng)一膝蓋跪地,面容呆滯,神情萎靡,喃喃道:“老余……你是說,我一直暗戀的落英姑娘居然是掌門五百年前的妻子……顧盼春四姐妹的娘……還是我娘當(dāng)年的閨蜜……”
轟!
他一個恍然,轟然倒地,跟舒寒并排癱倒。
舒寒看著他痛心疾首的樣子,實在沒力氣笑他。
不愧是魏皓龍,聽了這么多,老魏這小子腦子里只記得顧葉英的事。
他哀嚎了好一會,才喃喃問道:“老余,我記得你這模樣,你就是當(dāng)年掌門下重金通緝的那個人吧。我真佩服你,你小子膽子是真的大,火云剎那通緝你,你還敢往火云剎那跑。哎,這些年,真是多謝你了?!?
“兄弟之間談什么謝……”
忽然,一道火光從火云剎那遠方?jīng)_了過來。
舒寒和魏皓龍扭頭一看,居然是剛掙脫唐珊兒封禁的宋長衣。
宋長衣通紅著眼,看著一片狼藉的火云剎那山頂,惶惶不知所措。
他看到舒寒和魏皓龍并排躺著,顫顫巍巍走過來,問道:“余兄,這里是怎么回事?我娘呢?我爹呢?到底發(fā)什么了什么!”
舒寒掙扎著坐起來,看著宋長衣一臉絕望的表情,實在不忍心告訴他真相。
魏皓龍拍了拍他肩膀,說:“告訴他吧,老宋終究得知道的。”
于是,舒寒長嘆一口氣,又把事情的原委給宋長衣說了一遍。
聽到唐珊兒被宋經(jīng)綸殺死的那一刻,宋長衣的世界立刻崩塌了,根本無法接受。他不明白,明明爹娘平時那么恩愛,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他咣當(dāng)一聲跪在地上,看著下方沸騰的巖漿海,淚流滿面。
“娘!”
魏皓龍感嘆道:“得,老余,又被你說跪了一個?!?
這時,感應(yīng)到宋長衣歸來,那些本來對宋經(jīng)綸唯命是從的結(jié)丹長老紛紛飛了過來,齊刷刷跪在宋長衣身后,高聲道:“人死不能復(fù)生,請掌門節(jié)哀,重新凝聚宗門,整頓火云剎那!”
“請掌門節(jié)哀!”
他們集體發(fā)聲,話語是有請示之意,可是語氣明明咄咄逼人。
“你們!”
舒寒看著這十幾名位長老,掙扎著站了起來,怒聲道:“都給我滾!這時候還談什么火云剎那,能不能讓宋兄安靜一會!”
那十幾名結(jié)丹初期長老看向原樣的舒寒,其中幾名不屑說道:“你就是被前任掌門通緝多事的小子?這是我們火云剎那之事,不管你的事?”
“我火云剎那歷經(jīng)此劫,百廢待興,急需新掌門凝聚威望,重整宗門!否則,火云剎那發(fā)生動亂,青雷上人怪罪下來,誰來擔(dān)待!”
“外來閑雜人等速速離去!否則別怪我們這些長老無情!”
看到這些長老的嘴臉,舒寒恍然明悟了,他們并不是操心火云剎那,而是青雷上人有在先,他們不得不抓緊整頓火云剎那,生怕青雷上人怪罪!
“都給我滾!”
舒寒一怒,恐怖的金丹氣息橫掃而出,直接把這些負(fù)傷的結(jié)丹長老震退。
現(xiàn)在舒寒法力恢復(fù)了上來,一群結(jié)丹初期的烏合之眾他還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