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朗月光下,宋經(jīng)綸來的無聲無息,宛如鬼魅。
舒寒脊背發(fā)涼,誠惶誠恐站起來,躬身道:“弟子不知師叔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掌門師叔恕罪!”
宋經(jīng)綸饒有興趣打量著舒寒,慢慢走到石桌前,面對舒寒而坐,笑道:“師侄,私下別跟師叔這么拘謹。今夜我是突然來訪,你事先不知曉,何罪之有。來坐下,師叔這里有好酒,陪師叔喝一杯?!?
說罷,宋經(jīng)綸拿出一只翡翠酒壺,給舒寒先倒了一杯。迷人的酒香從杯中流出,舒寒嗅著酒香,立刻就知道這壺酒價值不菲。他誠惶誠恐道:“哪有長輩給晚輩倒酒的道理,這可折煞師侄了!”
“多說了別這么拘謹,坐下?!?
舒寒只好坐在宋經(jīng)綸的對面,平坦的石凳上好像生長著尖刺,讓他時時刻刻都如坐針氈。宋經(jīng)綸在他面前,捏著小巧玲瓏的酒杯,搖晃著里面幽香四溢的液體,喃喃道:“師侄你可知道這是什么酒?”
“師侄見識短淺,并不知道?!?
“這叫雷積玉液,是青雷宗的特產(chǎn)酒液。采集九天之上的初生雷霆釀造而成,一小杯的雷積玉液都需要青雷宗結(jié)丹修士片刻不停采集數(shù)月才能凝練而出。而我今晚請你喝得這一壺雷積玉液,是出自于青雷上人之手?!?
舒寒眼皮一跳,出自于青雷上人?!
宋經(jīng)綸有些癡迷地望著杯中酒液,說:“一小杯下肚,便可汲取到最純凈的雷霆之力,激發(fā)修為潛力,結(jié)丹期修士飲下都大有裨益,功效遠勝任何靈丹妙藥。”
說罷,他將酒液一飲而盡,慢慢回味其中玄妙的滋味。
宋經(jīng)綸睜開眼,看著一動不動的舒寒,笑道:“怎么了?難道要師叔敬你不成?”
舒寒趕忙道:“師叔,這酒液太過貴重,師侄我受不起。”
宋經(jīng)綸笑道:“東西再稀有終究是死物,人才配得上貴重二字,尤其是像師侄你這樣的人才,價值更無法估量。你完全配得上這杯酒,喝吧,別讓師叔敬你才喝!”
舒寒只好端起酒杯,小心翼翼將一小杯瓊漿玉液倒入口中。霎時間,舒寒腦袋一懵,感覺自己口中仿佛降下萬丈雷獄,無窮無盡的刺激從舌尖滑落,順著咽喉,一路落到腹中。頓時,他跟這個人都不禁發(fā)抖,無盡的舒爽感在每個毛孔綻放。磅礴浩瀚的雷霆之力逐漸充斥他周身百脈,讓他有一種原地飛升的奇妙感覺。
舒寒閉目良久這才消化掉那一小杯的雷積玉液,這時他發(fā)現(xiàn)宋經(jīng)綸在安靜地等待著自己蘇醒。宋經(jīng)綸笑道:“真快啊,當年給長衣喝下一小杯,他足足花了半天時間才蘇醒,你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
宋經(jīng)綸繼續(xù)說:“聽說你跟長衣的關(guān)系挺好的。”
舒寒笑道:“能認識宋兄這樣豪爽耿直之人,是晚輩的榮幸?!?
宋經(jīng)綸長嘆道:“看到你們兩個,就好像看到當年的師兄和我。長衣的個性很像師兄,胸襟寬曠,性格豪爽,天賦也能比肩師兄當年。而你謹小慎微卻胸有溝壑,更像當年的我。不過你比當年的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