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溪月莫名臉紅:“江行舟……”
江行舟甩開她的手:“蛋糕,我自己都不夠吃,想都別想?!?
“咦——”
喬溪月嘴上嫌棄,臉上卻有了笑容,好像一下回到很久很久之前。
“江行舟,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喜歡吃蛋糕這種甜點?”
“誰說男人不能喜歡吃蛋糕?”
“我說的,你有意見?”
“我……沒意見!”
往日兩人斗嘴的場景歷歷在目。
“我不吃你的蛋糕,走了?!?
“是嗎?你搶我的蛋糕,搶的還少?”
江行舟拿著叉子揮舞著。
被徹底看輕的喬溪月懊惱地從書房出來,蛋糕,是她給他做的,好吧?
……
“啊!”
喬溪月從噩夢中驚醒,從床上彈坐起來。
床頭燈還亮著,她抱緊雙肩。
她又夢到自己被關(guān)在那棟黑漆漆的房子里了,晚上發(fā)出說納簦擲溆侄?、黚r>喬溪月跳下床,把房間的燈段都打開,又爬上床,把自己縮成一團。
但是,還是看什么都可怕,怎么也不敢一個人在房里睡了。
猶豫良久,越想越害怕,喬溪月抱著被子,忐忑地敲響隔壁的門。
“誰?”
大晚上被吵醒,江行舟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火氣。
“是我?!?
里面安靜了好半晌,喬溪月等得絕望,轉(zhuǎn)身要走,房門猛地拉開。
喬溪月轉(zhuǎn)身一看,江行舟頂著一頭略顯凌亂的黑發(fā),眼神漆黑如墨。
“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看著他扣得錯亂的扣子,喬溪月抿了抿嘴,這是剛剛穿上的吧。
“那個……我害怕……”
喬溪月聲音就像蚊子哼哼,慢慢抬起頭,小臉因為害怕蒼白如紙。
江行舟皺了皺眉,眼神落在她懷里的被子上。
“大晚上的不睡覺,敲我門干什么?”
“我……”
喬溪月真的不想一個人呆在房里,鼓起勇氣上前一步,試探著去拉他的衣角,“自從被關(guān)在老家之后,我晚上不敢一個人待著,我會做噩夢,我害怕,讓我睡你房間,好不好?”
江行舟眼神微瞇:“你在醫(yī)院不是睡得挺好?”
“醫(yī)院……我以為他在?!?
喬溪月睫毛劇烈顫抖,下唇還留著一排牙印,看來是真的害怕。
江行舟眉頭皺了皺,他?
那晚她一直叫許少恒,是因為……害怕?
見他沉默,喬溪月以為他不相信,連忙解釋。
“我沒裝,真的害怕,你放心,我睡地上,絕不會打擾你?!?
江行舟看著她,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是自己親手救出來的,老宅他也去過,那地方確實陰森恐怖,又沒有燈。
別說女人,就算是男人管個天恐怕都會有陰影。
“最好記住你說的話?!?
江行舟面無表情地回到自己床上。
喬溪月見他同意了,連忙跟進去,在他床邊打了個地鋪。
江行舟轉(zhuǎn)過身,不去看她,聽不到什么動靜,卻怎么都睡不著。
那個死女人在干什么?
一點動靜都沒有,睡著了?還睡得這么熟?
還說害怕,分明就是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