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淵放下酒杯,笑容漸漸收斂起來。
“赫連光先是意圖竊取我?guī)X南火器秘密,失敗后,又威脅我?guī)X南工坊的一名工匠,想要通過此工匠獲得火器圖紙,我已經(jīng)看在涼州王的面上,饒他一命,讓他給我滾出嶺南……”
“可是你們涼州王那個蠢侄子不僅不感恩,竟然還強行帶兵攻擊我?guī)X南的秘密工坊,可即便如此,我依舊沒有殺他,而是仍由他逃走,這……還需要什么說法嗎?”
“姑不論,為什么你們會認為涼州王那個蠢侄子是我殺的?即便真的是我讓人殺的,你們又奈我何?我只后悔當初沒有將他五馬分尸!”
一股媲美天下的王霸之氣從李子淵的身上爆出,壓得大廳內(nèi)的人瑟瑟發(fā)抖。
“一派胡!”
慕容烈身后,一名涼州將領(lǐng)猛地站起身,怒聲吼道。
“我家世子乃是涼州王之侄,身份尊貴,豈是你想殺就殺的?你莫要不承認,我們在世子的尸體上發(fā)現(xiàn)了你們總督府慕容雪的獨門暗器,不是你們殺的還能是誰殺的?”
“哦?那你說是就是吧,反正也無所謂,區(qū)區(qū)一個蠢貨而已,死誰手里都是死,我愿意跟你們解釋,已經(jīng)是給足你們涼州王面子了!”
李子淵冷笑一聲,直接把這口鍋扣在自己的頭上,懶得再去解釋。
發(fā)飆而已,不過是需要一個借口罷了!
赫連光是怎么死的?其實根本不重要,李子淵不會在乎,相信那涼州王也不會在乎,若他真有那么重視他那個蠢貨侄子,當初就不會派他來嶺南送死了!
“很好,既然你親口承認了,那就趕緊把殺人兇手慕容雪交給我們處置!”
慕容烈一拍桌子,氣勢洶洶地道。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跟本督要人,我給你臉了?嗯!信不信我今天讓你走不出嶺南?”
李子淵聽到他們竟然敢讓他交出慕容雪,一股怒氣沖天而起,仿佛一頭將要噬人的猛獸。
慕容烈和他身后的那些涼州將領(lǐng),頓時被李子淵這股氣勢給震得紛紛變色,下意識地按住了腰間的刀柄。
“好!好一個走不出嶺南!”
慕容烈的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的,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
“李子淵,你真以為憑你那點破銅爛鐵,就能擋住我涼州十萬鐵騎?今日我奉大王之命前來,是要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活命的機會!”
“活命的機會?”
李子淵不怒反笑。
“有意思,說來聽聽,讓本督聽聽是我給他機會?還是他給我機會?”
慕容烈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說道。
“我家大王說了,只要你李子淵肯交出三樣?xùn)|西,你殺我們大王侄子的事便一筆勾銷,我涼州大軍也不會南下,否則……來年開春,十萬鐵騎踏破你這嶺南,雞犬不留!”
“哦,是哪三樣?說說看?!?
李子淵不疾不徐的,仍然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第一,交出殺死赫連光的兇手慕容雪,押送涼州,由我家大王親自處置!”
“第二,賠償我們大王白銀百萬兩,戰(zhàn)馬萬匹,糧草十萬石!”
“第三……”
慕容烈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
“交出你嶺南那些火器的制造圖紙和工匠!”
說完,他冷笑著看著李子淵,等待著他的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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