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李子淵現(xiàn)代人的思維讓他很難理解這種傳統(tǒng)。
“難道你要戴一輩子?永遠都不能以真面目見人?”
“那……那倒也不是……”
阿雅娜的聲音似乎低了一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
“按照族規(guī),唯有,唯有圣姑嫁人之后,方可摘下面紗,以真容示于夫君……”
“哦?還有這規(guī)矩?”
李子淵恍然,覺得這規(guī)矩倒是有點意思,有點像某些西方婚禮掀頭紗的儀式感,他笑了笑,沒再繼續(xù)這個可能讓人家姑娘尷尬的話題。
轉(zhuǎn)而,他想起那晚阿雅娜如同夜梟般靈動迅捷的身手,心中那個屬于現(xiàn)代男人的武俠夢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帶著幾分好奇和興奮問道。
“對了,阿雅娜,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那天晚上,我看你行動如風,身輕如燕,在屋頂上飛檐走壁如履平地,一躍就是好幾丈遠!你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武功?”
聽到武功二字,阿雅娜微微挺直了腰板,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屬于苗疆圣姑的矜持和自豪。
“回大人,是的,這是我峒族秘傳的輕身功夫和搏擊之術(shù),需配合獨門心法,自幼打熬筋骨,修煉內(nèi)息,方有所成?!?
“內(nèi)息?心法?”
李子淵眼睛頓時亮了,果然是武俠小說里寫的東西!
“那個……難學嗎?你看,我這么大年紀了,現(xiàn)在開始學,還來得及嗎?”
他迫不及待地追問道,甚至比當初搞出石油還要興奮幾分,畢竟哪個男人沒做過仗劍天涯,飛檐走壁的夢呢?
阿雅娜聞,卻是輕輕搖了搖頭,紗罩下的表情想必是帶著惋惜。
“大人,請恕阿雅娜直,修煉內(nèi)家功夫,需得筋骨未定,氣血未固的孩童時期便開始奠基,引氣入體,打通經(jīng)脈,絕非易事!”
“大人您……年歲已過,周身經(jīng)脈早已定型閉塞,氣血雖旺卻難以導引,此時再想修煉內(nèi)功心法,已是絕無可能了?!?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
“至于外家橫練功夫,或可強身健體,但想達到飛檐走壁之境,卻是不能?!?
“?。客耆珱]可能了?”
李子淵臉上的興奮瞬間垮了下來,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失望之情溢于表。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不需要很厲害,能跳得高一點,跑得快一點也行啊!”
看著李子淵那副如同孩子失去了心愛玩具般的失望表情,阿雅娜心中莫名一軟,她猶豫了一下,才低聲說道。
“倒也不是完全無法增強體魄,一些粗淺的呼吸吐納法門,以及鍛煉氣血運行的基礎(chǔ)姿勢,或許能讓大人感覺精力更充沛些,身手更敏捷些許……但若要產(chǎn)生內(nèi)息,踏入真正的武道之門,確是希望渺茫?!?
“渺茫就是還有希望!”
李子淵立刻抓住了話頭,眼睛又亮了起來。
“我想試試,阿雅娜,你教我試試!萬一我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呢?”
他死皮賴臉地纏了上去,充分發(fā)揮了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精神。
阿雅娜被他纏得無法,又是好笑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