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等他開口。
    王不仕已經(jīng)走了出來:“陛下!臣有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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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群臣紛紛朝著王不仕看去。
    王不仕則是心底一橫。
    既然已經(jīng)走出來,那就再沒有什么好猶豫的。
    等他抬頭的時候,恰好看到了楚雄眼中對他的贊許之色。
    一時間,王不仕心頭一片火熱。
    今日,自己入了陛下的眼,日后高升,必然不在話下。
    腦海中又響起了前幾日他想投靠方陽時,方陽告訴他的一句話。
    ‘弱者總是成群結(jié)隊,而強者從來都是獨來獨往。’
    當時,對于這句話,他是不認同的。
    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
    王不仕忽然發(fā)現(xiàn),這話說得太對了。
    只要能得到陛下認可,和天下為敵又能如何。
    于是,王不仕緊張的氣息完全消失。
    不卑不亢的聲音緩緩響起:“陛下!臣有本奏!如今,新羅絹和蘇錦等,一同納入了貢緞制度之中,且新羅絹的質(zhì)量略勝蘇錦一籌,臣以為,日后我大楚當優(yōu)先采用新羅絹為百官織造朝服!”
    ‘轟!’
    王不仕的一句話,宛如一顆炸彈投入了平靜的湖面。
    原本寂靜無聲,準備下朝的百官,頓時議論起來。
    戶部侍郎馮珅第一個站出來呵斥:“王大人!你此番何意?你可知道,因為貢緞制度,如今新羅絹在我大楚已經(jīng)達到了近三兩一匹的價格?!?
    “如今你再讓朝廷優(yōu)先選擇新羅絹織造朝服,若是此消息傳出,你可知新羅絹又會迎來一個什么樣的局面?”
    “不錯!王大人,你莫不是收了新羅的賄賂,才如此說的吧?”一名御史目光灼灼地盯著王不仕。
    本以為方陽這些時間不在,大家都有些沒事干。
    沒想到,這王不仕就跳出來了,那可不得抓住機會好好表現(xiàn)一番。
    一時間,彈劾之聲四起。
    王不仕完全陷入輿論旋渦。
    良久,楚雄才緩緩開口:“行了,王卿,諸位大人所,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陛下!雖然如今新羅絹價格暴漲,但是蘇錦等綢緞相比,價格相對還是比較低廉的,而且質(zhì)量更是比其他的好,雖然,新羅絹不屬于我大楚,但是他的東西能給我大楚朝廷節(jié)省開支,那為何不選?”
    王不仕面對眾人指責絲毫不懼,站在那里侃侃而談。
    禮部尚書宋立眉頭緊皺:“王大人,此番所做,必然讓我大楚商人會直奔新羅,從而促使新羅原料加價,如此以來,豈不是讓新羅有了更多的收入,此舉和資敵有什么區(qū)別?”
    王不仕毫不退讓:“就算朝堂購買蘇錦,也沒見我大楚財力增加啊,反而是蘇錦那高昂的費用,讓我大楚財力增加了負擔?!?
    “相反,如今有新羅絹的影響,雖然蘇錦有所下降,但是價格,仍是居高不下,但是新羅絹不一樣了,買一匹蘇錦的價格,完全可以買到近三匹新羅絹,如此,到底哪個更合適,就不用我說了吧。”
    此一出,幾位大臣都是一陣無語。
    屬實是蘇錦的價格太高了。
    一名御史聞,則是喊道:“蘇錦價格高,那咱們可以才用蜀錦啊,蜀錦價格和新羅絹也相差不多!”
    一時間,眾人紛紛點頭,開始拿這一點和王不仕掰扯。
    王不仕則是不再語,而是看向楚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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