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就是需要對方安慰。
但陸白并沒有在看她,陸白的目光透過她是看到安夏兒的身影,回想起他們幾次站在陽臺上說話的情形,一幕幕歷歷在目。
見陸白的目光帶著疏離,像隔了層望不清的迷霧般,克瑞斯汀試著解釋,“陸先生,我只是,想聽你說兩句寬慰我的話,你知道我現(xiàn)在沒有什么人可以傾訴”
“克瑞斯汀,能把你救出來真是慶幸?!标懓渍f了句意味不明的話,轉(zhuǎn)身回臥室去了。
克瑞斯汀愣在陽臺上,風吹著她的卷發(fā),她紅唇緩緩撩起,“慶幸?”
“咳咳咳!”旁邊又傳來一陣咳嗽聲。
克瑞斯汀一回頭,見莫珩瑾不知什么時候也從陽臺上出來了,并不知道出來多久了,仿佛沒看到她剛才與陸白的一幕,調(diào)侃笑說,“呀,真是巧啊,想不到我們的房間都在隔壁,怎么,克瑞斯汀小姐,你也出來吹風?”
克瑞斯汀將身上浴袍捂緊了,隨即大方轉(zhuǎn)身帶起笑容,“是,真巧,莫總也沒睡?”
“陸白在為找陸少夫人的事憂心不已,作為一個朋友,看到他憂心,我又怎能高枕無憂?”莫珩瑾笑了笑,“不過,我與陸白的想法一樣,能平安將克瑞斯汀小姐救出來,真是太慶幸了?!?
“多謝。”克瑞斯汀點點頭,“真的很感謝他,不然,我大哥是不會放我出來的”
“不過,陸白并不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蹦耔f道,“克瑞斯汀你要是找他當傾訴對象的話,那是找錯人了,除了他老婆,對其他人來說陸白就是一座大冰山?。 ?
克瑞斯汀耳尖有些滾湯。
莫珩瑾莫不是聽到了她剛才跟陸白說的?
她咬了咬唇,為自己找到臺階下,微笑抽了抽,“讓莫總見笑了,剛才我一時情緒低落,說了些莫明其妙的話其實,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而以,并不是針對陸先生。”
“是么,那很可惜,這里沒有可以聽克瑞斯汀小姐傾訴的人。”莫珩瑾走了幾步,又回過那張溫潤斯文的臉龐,伸出一指手指在唇前,意味地說,“包括我,因為我也有女人,讓她知道我半夜跟別的女人在陽臺聊天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