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么辦啊……媽!我可憐的孩子……他還沒出生,就要被人這樣壓著一頭!將來他長大了,別人都會指著他的脊梁骨說,‘你看,他爸是個廢物,他小叔和小嬸嬸才是人中龍鳳’!這……這讓我肚子里的孩子,以后還怎么做人??!”
“孩子抬不起頭!”“被壓著一輩子!”
這一句話瞬間點(diǎn)燃了周玉芬,“那個小賤人!她敢!”周玉芬一下子站起身。
她一把拉過楚小小的手,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而又自信的笑容,大包大攬地說道:
“小小,你別哭了!哭壞了身子,傷了我的寶貝金孫怎么辦!”
“這件事,你別管了!看媽的!”
周玉芬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腦子飛速運(yùn)轉(zhuǎn)。不能明著來,傅清寒那個煞神不好惹。那就……來暗的!讓她身敗名裂,讓她從“神醫(yī)”變成“庸醫(yī)”!
她眼睛一亮,立刻想到了自己那個正在監(jiān)獄里踩縫紉機(jī)的親弟弟,周玉杰的獨(dú)生子,周康!
她湊到楚小小耳邊,將自己剛剛“想出來”的“妙計(jì)”說了一遍,語氣里充滿了得意:“你瞧好吧!我這就去找我侄子周康,他專門認(rèn)識些三教九流的人。我們找人化個‘毀容’的妝,再找家小報社匿名一登!神不知鬼不覺,我看她白凝凝還怎么翻身!”
看著周玉芬那副自以為聰明、大包大攬的蠢樣,楚小小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計(jì)劃得逞的、輕蔑的冷笑,但她很快又換上了那副崇拜又依賴的表情:“媽,還是您有辦法!您可真是我們家的主心骨!”
周玉芬提著一包好煙好酒,又塞了兩百塊錢,在一個烏煙瘴氣的小臺球廳里,找到了這個吊兒郎當(dāng)?shù)挠H侄子周康。
周康從小游手好閑,自從周玉杰因?yàn)樵p騙被傅清寒親手送進(jìn)去之后,沒了父親當(dāng)靠山,只能在社會上當(dāng)個小混混,日子過得朝不保夕,他對傅清寒和白凝凝恨之入骨。正愁沒有報復(fù)的機(jī)會!
“周康啊,想不想給你爸報仇?”周玉芬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周康一聽,眼睛都亮了,他扔下臺球桿,湊了過來:“姑媽,您有辦法?”
“當(dāng)然!”周玉芬壓低了聲音,將楚小小的計(jì)劃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你幫我找?guī)讉€靠得住的‘演員’,女的,臉皮要厚,要會哭會鬧。再找個會畫畫的,給她們臉上弄點(diǎn)‘傷’,越嚇人越好!事成之后,我再給你五百塊!讓你爸在里面,也能過得舒坦點(diǎn)!”
“報仇”加上“錢”,雙重誘惑,讓周康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
“姑媽您放心!這事我熟??!”周康拍著胸脯保證,“不就是找?guī)讉€‘托兒’嘛!我保證給您找?guī)讉€最能哭、最能鬧的!”
他很快就找來了幾個在火車站靠“碰瓷”為生的慣犯,又請了個電影學(xué)院學(xué)化妝的學(xué)生,用明膠和顏料,在她們臉上“制作”出了幾張極其逼真、慘不忍睹的“毀容臉”。
拍完照片,周康又動用了他的“社會關(guān)系”,找到了京市幾家發(fā)行量不大、但專門靠刊登小道消息和聳人聽聞的社會新聞來博眼球的報社。
他將照片和一篇由楚小小捉刀、周玉芬潤色的“控訴信”,連同幾百塊錢的“封口費(fèi)”,一并交到了那些報社編輯的手里。
那些編輯一看有錢拿,又有這么勁爆的“內(nèi)幕”,眼睛都亮了,當(dāng)即拍板,第二天就見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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