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知青后山里,許星禾正壓低聲音跟江凜川說話,“張強(qiáng)這幾天一直盯著你,肯定是在試探你。他今天找你說話,都問了什么?”
江凜川搖搖頭,眼神沉了沉,“他沒多問,不過劉虎剛才出去了,我看他離開的方向,是去了張強(qiáng)家,說不定后面會出點(diǎn)什么事?!?
許星禾皺起眉,“那我們怎么辦?他會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先別輕舉妄動?!苯瓌C川倒是很冷靜,他覺得張強(qiáng)應(yīng)該不至于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身份,而是有別的打算,“看看劉虎明天怎么做,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繼續(xù)穩(wěn)住,不能讓張強(qiáng)看出任何破綻?!?
許星禾點(diǎn)頭,“行,那我先回去了?!?
她回到宿舍,假裝剛洗漱完,鉆進(jìn)了被窩里。
王麗麗還沒睡,聽到動靜冷哼一聲,“有些人,大晚上的不睡覺,就知道打擾別人。”
許星禾根本不理會她,閉上了眼睛。
王麗麗自己說了兩句,見沒人理會,也終于安靜下來。
第二天一早。
種植區(qū)。
劉虎帶著兩個老知青,一早就守在新知青的片區(qū)附近,手里把玩著小鏟子,眼神掃過張國明等人時,滿是挑釁。
張國明剛蹲下身給樹苗培土,劉虎走了過去,一腳踢散他腳邊的土堆,“你這培的什么土?土塊都沒敲碎,想讓樹苗死?重新弄!”
張國明看著散落的泥土,心里滿是委屈,卻不敢反駁。
劉虎是老知青里的頭頭,他們這些新知青根本惹不起,只能默默拿起鋤頭,重新敲碎土塊。
旁邊的幾個新知青也沒逃過,要么被說樹苗間距不對,要么被指責(zé)澆水太急,一個個被折騰得手忙腳亂,卻連句抱怨都不敢說。
劉虎折騰完其他人,徑直走到江凜川身旁。
江凜川正專注地修剪樹苗的枯枝,劉虎一把奪過他手里的剪刀,扔在地上?!袄顕氵@剪的什么玩意?把好枝都剪了,故意想毀了這些樹苗是吧?”
江凜川抬眼看他,眼神冰冷,卻沒說話,彎腰撿起剪刀,繼續(xù)修剪。
劉虎見他不搭理自己,更囂張了,伸手推倒旁邊剛栽好的一棵樹苗,“我讓你停手沒聽見?聽不懂人話是吧?”
江凜川終于停下了動作,站起身,盯著劉虎,聲音冰冷,“滾遠(yuǎn)點(diǎn),不然我動手了?!?
劉虎冷笑,“你還敢動手,你信不信到時候大隊(duì)長把你扔到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不怕,但我走之前,肯定先讓你嘗嘗苦頭?!?
劉虎看著江凜川的眼神,最終沒敢真的上前。
這小子下手……那是真狠??!
上次的疼,他可還都記得呢。
但他又不甘心就這么走,轉(zhuǎn)頭看到不遠(yuǎn)處的陳一凡,立刻有了主意。
陳一凡戴著眼鏡,身材瘦弱,一看就是好欺負(fù)的樣子。
他正小心翼翼地給樹苗澆水,劉虎帶著人走過去,其中一個老知青直接一腳踹在他腿上,陳一凡沒站穩(wěn),摔倒在泥地里,眼鏡也掉了,鏡片摔出一道裂痕。
“連水都澆不好,這些日子是不是天天偷懶來著?”劉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里滿是嘲諷。
江凜川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快步走了過去,將陳一凡扶起來,“都給我滾蛋!再敢找事,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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