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力量,與蕭明初報告中描述的,殺死張博士的力量,如出一轍。
“這就是證據(jù)。”蕭明初宣判道。
不需要更多的語。在絕對的力量和事實面前,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白理事的掙扎,反而成了他罪行最直接的自白。
數(shù)名一直潛伏在會議室外的執(zhí)劍人小隊成員破門而入,手中的武器對準了力量失控的白理事。
玄武理事呆立在原地,他看著瘋狂沖擊結(jié)界的白理事,又看了看從始至終都平靜如常的蕭明初和青龍理事。他終于明白,自己從頭到尾,都只是這場大戲里一個被利用的,負責(zé)叫囂的丑角。
“為什么?”青龍理事開口,他的問題是對著已經(jīng)被制服,精神力量被強行壓制的白理事。
“為了進化?!卑桌硎麓謿?,臉上是一種狂熱的扭曲,“人類的未來不在于守舊,而在于擁抱偉大的‘母神’!你們這些頑固的老頭子,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力量!”
蕭明初沒有理會他的咆哮。他走到青龍理事面前,微微欠身。
“理事長,蟲子抓到了。”
“很好?!鼻帻埨硎抡酒鹕恚麤]有去看白理事一眼,而是走到了蕭明初的身邊。
他當著所有理事的面,宣布道:“我提議,授予蕭明初指揮官s級特別行動授權(quán)。在面臨對金陵的重大威脅時,他有權(quán)調(diào)動理事會權(quán)限下的一切資源,無需經(jīng)過常規(guī)表決流程?!?
“現(xiàn)在,進行表決。”
環(huán)形桌上,除了玄武理事和另外幾人暗下去的燈,其余的燈光,一盞接一盞,全部亮起。
授權(quán)通過。
蕭明初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不是權(quán)力,而是效率。
“授權(quán)通過?!鼻帻埨硎碌脑捯袈湎?,執(zhí)劍人小隊成員已經(jīng)將白理事壓制在地,能量枷鎖禁錮了他的四肢。
玄武理事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看著地上的同僚,又看看蕭明初,最終頹然坐下。這場會議的反轉(zhuǎn),超出了他政治生涯的所有經(jīng)驗。
“蕭明初,不,蕭指揮官?!毙淅硎缕D難地開口,“后續(xù)……你打算如何處理?”
“按照叛國罪和謀殺罪,移交軍事法庭?!笔捗鞒趸卮?,他的程序無可挑剔。
“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壓抑不住的笑聲從地上傳來。被死死按住的白理事,身體劇烈地抖動,笑聲越來越大,充滿了某種解脫和狂喜。
“軍事法庭?叛國?”白理事的頭顱費力地抬起,他的臉因為充血而漲紅,但表情卻是一種詭異的虔誠,“你們這些活在過去的老東西,根本不懂什么是未來,什么是進化!”
“閉嘴!”一名執(zhí)劍人隊員用槍托砸向他的后背。
白理事悶哼一聲,笑聲卻未停止?!澳銈兪刂@顆搖搖欲墜的星球,守著這套腐朽的規(guī)則,就像守著一具即將腐爛的尸體!而我們,將擁抱新生!”
“我們?”青龍理事抓住了這個詞,他走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白理事,“你背后還有誰?”
“我們是未來,我們是天命!”白理事的身體忽然不再掙扎,他用一種憐憫的姿態(tài)看著會議室里的所有人,“母神的光輝即將籠罩一切,而你們的抗拒,毫無意義。今天,只是一個開始?!?
“母神?”蕭明初重復(fù)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