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猛說一句,蘇珩便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一句,額頭上的冷汗滴落在信紙上,暈開了墨跡。
    兩封信寫完,秦猛探頭看了一眼,板著臉搖頭:“不行不行,你這字跟雞爬似的,重新寫!”
    “寫,寫好了!”王良上前擺好紙張。
    “你要是寫不好,老子讓你在冰河上唱后庭花?!迸N逡琅f是那么兇殘,瞪著眼,亮出了鐵簽子。
    窗外,風(fēng)雪呼嘯聲中,隱約還能聽到后寨門方向傳來的、模糊的人聲喧嘩,那是家人重逢之喜。
    而在這間陰暗的鋪屋內(nèi),只有軍漢粗重的呼吸聲,以及蘇珩因恐懼壓抑的、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
    他…他怕極了,早知道打死也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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