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淺一直覺得自己和裴禮是同一類人。
同樣的爹不疼娘不愛。
同樣的被拋棄被厭惡。
同樣還有點戀愛腦。
人生遭遇重合度高達99
要硬說不同的話,大概就是她沒錢,過的也比裴禮慘。
穿書前的她可以說是一路窮過來的。
上學時為了賺生活費去工地搬過磚,餐廳當過服務員,酒店當過保潔,干過家教兼職,最純窮的那年甚至在天橋底下要過飯。
身體累出各種小毛病。
精神狀態(tài)也有點岌岌可危。
情緒長期得不到宣泄很容易出問題,就比如她每天都想刀人。
本以為自己學出來就好了,但很倒霉沒趕上好時代。
可當她快畢業(yè)時,就業(yè)市場已經(jīng)進入飽和,學歷貶值的速度和房價跳水有的一拼。
好在靠著導師內(nèi)推得到一份工作,又遇見卷生卷死的同事和喜歡當老鴇拉皮條的傻叉老板。
以及腦子有坑還喜歡對女同事動手動腳的甲方。
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狀態(tài)更加糟糕。
每天她都有想弄死所有人的沖動。
所有人都是傻逼,包括她自己。
她覺得自己有病,去醫(yī)院一查。
果然,確實是有病。
精神病。
作為一個九九六打工人的她最大的夢想就是攢一筆錢,在老家買一套房子退休養(yǎng)老。
這個小小的愿望還沒有來得及實現(xiàn),就被傻叉老板喊過去和客戶談合作。
期間合作方幾次三番的對著女員工動手動腳,不知道的還以為做的是什么不正經(jīng)工作。
好好的包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進了哪里的商k。
明明說好只是來和客戶吃頓飯,結(jié)果自己成了那盤菜。
當包廂大門被人從外面關死,司淺知道獵殺時刻即將來臨。
在第四次傻叉老板摸上旁邊女員工的胸口時,司淺對著女生驚恐的臉,她忍不了了。
提刀就是干。
別人不干她來干。
就這樣,老板嘎了。
司淺也知道自己這輩子算是完蛋了,腦子很清醒,但動作完全不聽使喚。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她麻木而平靜的推開門去自首。
要么說人倒霉時喝涼水都塞牙縫。
不知是不是因為本命年沒穿紅褲衩的緣故,剛出去就遇上了車禍,被后面追尾來不及剎車的車給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