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仰起頭:“我知道你為什么向著他說話哦!”
大理寺卿心頭一顫,她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但是,現在再想撇清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撐到底。
“郡主誤會了,下官只是秉公斷案,縱然有所偏差,也絕對不是偏向何人?!?
團團翻了個白眼,這些人,怎么嘴都這么硬呢!自己做了壞事,還不承認!
“你一直喜歡他妹妹,喜歡了好多年啦,對不對?”
大理寺卿的臉頓時就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周圍的官員和侍立在一旁的皂隸們全都一臉震驚。
韋侯爺的妹妹?不是守寡了好多年了嗎?
團團繼續(xù)道:“他跟你說,只要你幫他的忙,他便做主把妹妹嫁給你?!?
“你怎么也這么傻啊!他的妹妹早就跟王記緞莊的掌柜的好上啦,他一直騙你呢!”
大理寺卿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
他猛地扭頭看向韋政秋:“侯爺,你當初拿著令妹親手繡的帕子給我,說那是她的心意。難道竟然是匡我的?”
“蠢貨!閉嘴!”韋政秋厲聲喝道,額角青筋暴起,“陛下!郡主年紀幼小,尚不懂事,卻在公堂上如此胡亂語,必是有人指使!請陛下明察!”
團團絲毫不懼,徑直走到了他的面前。
無數道金色的線,從箱子上絲絲縷縷延伸到韋政秋的身上。
“你之所以幫那個破頂,就是因為他們給你錢,讓你給天機閣送去,每次你都能賺一筆,對不對?”
韋政秋瞪圓了眼睛:“郡主不可污蔑老臣!老臣清清白白……”
團團懶得聽他說完,直接打斷:“你把那些金錠,都偷偷熔了,藏進了你寢室地磚下面的大鐵箱里,上面還蓋著你夫人的一件冬衣,對不對?”
韋政秋的大腦一片空白,耳邊轟鳴一片。
自從自己藏在山洞中的財寶不翼而飛之后,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此后,他到處斂財,不惜與幽冥頂合作,將所有重新積累起來的財富全都放在了自己的寢室,生怕再度消失不見。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
而今日,眾目睽睽之下,竟被一個孩子當眾揭穿!
他雙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從椅子里滑落到地上,面如死灰。
團團走回到父親身邊,揪著他的衣袖:“爹爹!我做得好嗎?”
蕭元珩將她一把抱起:“做得好!做得非常好!”
公堂上一片寂靜。
片刻后,蕭杰昀緩緩開口:“鎮(zhèn)國侯韋政秋?!?
韋政秋跪倒在地:“陛下!老臣有罪!求陛下開恩!”
蕭杰昀俯視著他:“你方才不是還口口聲聲要朕秉公處置,以儆效尤嗎?”
韋政秋不停磕頭:“求陛下恕罪??!”
蕭杰昀毫不留情:“韋政秋,貪墨斂財,勾結江湖,操縱律法,罪證確鑿,惡行累累?!?
“著,革去爵位,抄沒家產,押入天牢。韋氏一族,凡涉案者,一律嚴懲不貸。”
“遵旨!”旁邊的皂隸上來將韋政秋拖了出去。
“大理寺卿,你身負重責,卻徇私枉法,依附權奸,品行有虧,不堪其位。革去官職,永不敘用?!?
大理寺卿跪倒叩首:“謝陛下開恩!”
“其余人犯,收監(jiān)嚴審!”
“遵旨!”
蕭杰昀看向團團:“不愧是朕的鎮(zhèn)國郡主!天機閣一事,朕不再追究。”
團團拍著小手歡呼起來:“皇伯父真好!謝謝皇伯父!”
父女二人回到王府,團團去靜蘭苑找母親,蕭元珩回了書房。
片刻后,下人在門外稟報,公孫越來到書房,求見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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