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臉上寫滿了悲傷和脆弱,仿佛易碎的玻璃杯,割得時妃心頭一陣發(fā)痛。
她幾乎可以想象林景蓮小時候的日子有多么的凄楚。
“景蓮,家里不管發(fā)生什么,都只是巧合,絕對不會因為你出生或不出生就有變化?!?
“你沒有不吉利?!?
“謝謝你,時妃姐?!绷志吧徤钗豢跉猓案绺缫彩沁@么跟我說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自暴自棄?!?
“就算是瞎子,我也會活得很好的。”
“這就對了。”
時妃幫林景蓮換上裙子。
鏡子中的她初初長成,略顯纖瘦,裊裊婷婷。
粉色裙子襯得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整個人都有了生氣。
林景年進門時,就聽到了少女咯咯的笑聲。
他抬眼,看到一襲粉嫩的身影有鏡子前轉(zhuǎn)動。
一度以為看花了眼。
“先生。”傭人走來,叫道。
驚動了林景蓮。
林景蓮站在鏡前朝林景年的方向轉(zhuǎn)臉,“哥哥,我的粉色裙子好不好看?”
林景年養(yǎng)了自己妹妹這么久,從來沒發(fā)現(xiàn)粉色這么襯她的皮膚。
此時的她整個人生機勃勃,完全不似以往。
一度叫林景年覺得,曾經(jīng)那個死氣沉沉又膽怯的林景蓮只是自己的幻覺。
“好看?!彼偷偷?,走過去。
女孩如花的笑容叫他心緒萬千,“什么時候買的裙子,去逛街怎么不叫哥哥陪?”
“我沒有去逛街,是時妃姐姐送我的?!?
女孩的小臉上有被人寵愛的甜蜜。
“她說我穿粉色好看,還說以后要多買一些有顏色的衣服。”
“時妃?”
林景年四望。
傭人出聲道:“時小姐過來給景蓮小姐補了一個多小時課,已經(jīng)走了?!?
“哥哥,我好喜歡,好喜歡時妃姐姐。”
林景蓮在鏡子前轉(zhuǎn)動著,聲音比銀鈴還清脆。
林景年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呯呯呯狂跳。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其間藏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時妃上完課,換了件藕荷色旗袍。
顧老夫人的壽宴,不好過分夸張,但也不能全過隨便。
旗袍典雅大方,上上之選。
原本不打算帶小團子。
可她終究是顧家的骨肉,顧老同意她離婚帶著孩子走已經(jīng)格外開恩。
她不想太過自私。
時妃給小團子換了一條和自己顏色差不多的旗袍設(shè)計的小紗裙。
抱孩子下樓時,便接到了顧殞的電話,“在哪兒,我來接你?!?
他們是夫妻,單獨行動不太好看。
況且今天是顧老夫人壽宴,講究的是一個成雙成對,團團圓圓。
時妃并不愿意顧殞知道自己的住處,“我自己過去,在顧家大門口等我就成?!?
那頭倒也沒有糾結(jié),應(yīng)了聲好。
到達顧家門口時,顧殞和顧承澤早已等在門口。
父子倆穿著同色系西服,顧殞清貴迷人,顧承澤帥氣養(yǎng)眼。
時妃把小團子放在小推車里,信步走來。
旗袍盤扣微微收住,露出一截纖長的頸部。束身設(shè)計將身上的曲線完美勾勒。
時妃并不是纖細型,微微豐滿,恰到好處地展露出旗袍的古典韻味。
裙擺在秋風中飛揚,美得像一幅畫。
見到這畫面,即使見慣了絕色的顧殞也眸光微微深邃。
不能否認,時妃是極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