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說??！”農(nóng)夫低吼道。

“我姐夫...喝...”三娃抽泣著，“姐夫喝大了，把我姐鎖地窖了，還...還放了一把...火...嗚嗚嗚....”

啪！

“然后呢！”

“然...然后”三娃的聲音也狠了起來，“他躲到豬圈，不小心跌到豬糞里，溺...死...了！”

“對！溺死了！”農(nóng)婦拍了拍三娃的后背，“好兒，好兒，娘給你找個黃花閨女，好兒，好兒...”

“樹根！”外面有人喊道，“樹根！你家著火了！”

“啊...?。俊崩限r(nóng)夫慌了神，連忙回應(yīng)道，“怎么了？”

“誒！先繞進(jìn)屋里，再從正門出去！”老農(nóng)婦拉住老農(nóng)夫，低聲命令道，“兒啊，你去豬圈，地上滾兩圈，一會聽見娘叫你，你就跑出來，懂了嗎！”

三娃見老爹弓腰進(jìn)了屋子，喘著粗氣點頭道：“娘，俺懂...懂了?！?

“誒！”老農(nóng)婦叫住三娃，拍了拍他的衣服，“有了，兒啊，你進(jìn)豬圈滾兩圈，沾上豬糞，就沒煙味了！”

“哎呀，老婆子，你快來啊，地窖著火了！”老農(nóng)夫焦急地聲音從屋前傳來。

“?。縼砹藖砹?！”老農(nóng)婦快步離開牛棚，“招娣！鐵柱！地窖著火了！快來??！”

外面嘈雜起來，老邊牧借著狗吠的掩護(hù)，朝牛棚喊話道：“哥倆兒躲好了，晚上一起走！”

“三娃！三娃！”老農(nóng)婦扯著嗓子喊道，“地窖著火了，人都死哪去了！”

“啊啊啊啊?。　比摅@叫著，帶著滿身豬糞味兒，呱唧呱唧跑過牛棚，“娘！不好了！姐夫掉豬糞坑里，溺死了！娘！先救人??！”

“啊？哎呀！??！”老農(nóng)婦干嚎起來，“我的老天爺啊，今兒是怎么了！救鐵柱！先救鐵柱啊！”

一伙人火急火燎跑過牛棚，擠進(jìn)豬圈里，發(fā)出一陣驚呼。

“鐵柱！鐵柱！”眾人顧不得糞污，像在救溺水的人一般，不斷捶打著鐵柱的尸體，發(fā)出啪啪的聲音。

“姐夫！你醒醒啊姐夫！”

“三娃，你姐呢！”村民問道。

“我姐...我姐...”三娃慌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招娣！招娣！”老農(nóng)婦吼叫著，朝老伴兒擠了擠眼。

“哎呀！招娣?。。。?！”老農(nóng)夫往臉上抹了兩把草灰，拉起老嗓干嚎起來，“來人啊！我閨女在地窖里，來人?。　?

眾人再次噔噔噔噔跑過牛棚，七嘴八舌地問著話。

“樹根，招娣怎么在地窖！”

“你看清了嗎！”

“樹根，你說句話??！”

張樹根指著地窖，撕心裂肺地干嚎著，對于眾人的提問，他只是點頭，卻一概不答。

不一會兒，幾個大小伙子，便將一具黑乎乎的尸體拉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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