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旖旎。
楚禾再次醒來,天都黑了。
白麒倒沒有太狠,一次之后,就放過了她。
卻非要抱著她睡。
腰身還被他的手臂攬著。
楚禾轉(zhuǎn)眸,他呼吸均勻,人還沒醒。
望向他眉眼片刻,她虛虛描摹了下,輕手輕腳地從他懷里鉆出來
若是以往,她稍微一動,他就會醒來。
此刻卻毫無反應(yīng)。
明顯這幾天出任務(wù)勞累的很。
……
出了房門,楚禾便往樓下走。
準備晚飯。
剛要找客廳的燈,突然被一只手抓住手腕。
她嚇了一跳。
條件反射就要呼救。
嘴卻被捂住。
她被拉進一個胸肌柔韌發(fā)達的胸膛里,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擊打著她耳膜。
楚禾這才通過氣息辨認出是誰。
“厲梟,你嚇死我了!”
厲梟從后面探過來看她,一聲輕笑裹在灼熱的呼吸里,噴灑在她耳邊。
還敢笑!
楚禾氣得咬緊牙關(guān),手上的力道沒有半分留情,曲肘重重頂在男人腰側(cè)。
可她并沒有接觸過格斗,哪里是厲梟的對手。
他輕而易舉別住她的手,完成了這場毫無懸念的獵狩。
將她拉的緊緊貼在他身上,唇瓣若有似無地親吻在她耳廓上,聲音低啞:
“你要是想吵醒白麒和我一起,我也不介意?!?
楚禾渾身一僵。
厲梟要親不親,像是故意折磨人似的,灼熱的氣息沿著她的側(cè)臉、唇瓣,一路落到側(cè)頸上。
“厲梟,我餓了!”
厲梟頓住,鷹隼般的眸子灼灼地看著她,身體的沖動直往下涌。
她大概不知道。
他回來看到她被白麒困在懷里時,用了多大定力,才沒有把人搶出來。
俯身抱起楚禾,便往她唇上親:
“白麒沒喂飽你?”
說什么虎狼之詞呢!
楚禾抬手擋住他的嘴,道:
“我說的是晚飯!”
厲梟呼吸不穩(wěn)的厲害,強硬地拉著她的手往他身上摸,咬牙切齒地盯著她:
“上次你去向?qū)Ь銟凡?,我看在你沒帶人回來的份兒上,放過了你。”
“昨天嚇我,今天不聽話,這賬再不算,你明天是不是還想把天捅下來?”
楚禾連忙縮回手。
避免再刺激他。
其實前幾天第二精神體控制過這具身體后,不止白麒他們害怕。
她自己也很后怕。
甚至忍不住地想,原主的意識還在嗎?
每想一次,她就忍不住后悔跟白麒和塞壬徹底結(jié)契。
但如今除非她死,否則這契根本解不了。
白麒和塞壬已經(jīng)這樣了。
她不能在徹底沒有后顧之憂前,再把厲梟他們也扯進來。
萬一以后她真出事了。
害的將會是他們。
“咱們就不能用正常的辦法來算賬嗎?”
“還有什么辦法?”
打不得,罵不得,氣生的重一點,那幾個立馬就能把人拐走。
厲梟嗤了一聲,“要是一頓打能讓你學乖,我滿足你!”
找打?
那還是算了吧。
“我真的餓了,”楚禾安撫地在他唇上親了下,
“放我下來,我給咱們做晚飯。”
話音剛落,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客廳燈隨之被按開。
白麒穿著家居服看著他倆。
楚禾強忍住,才沒有再犯看見一個伴侶,就推開另一個伴侶這種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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