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面容疲憊。
厲梟摸著臉上的綠藤印記。
顧凜看了他們一眼,又轉(zhuǎn)回看飛艇上的生命特征檢測儀,道:
“精神結(jié)合印記沒有異常,說明她沒事。”
白麒和厲梟神色稍稍松了點(diǎn),都不換眼地盯著巖崖上的洞。
檢查儀突然閃了一下。
駕駛員道:“有活物,但不確定是不是人。”
“開過去?!鳖檮C道。
同時(shí),厲梟鷹眼盯住巖壁一處,指:
“你們看,那里掛的是不是藤條?”
……
看清站在飛艇門處的厲梟的表情時(shí),楚禾心頭猛地一驚,道:
“他不會(huì)找我們找的火大,要打人吧?”
九嬰掃了眼剛開吃的飯菜,道:
“是我,我也打。”
厲梟跳下來的氣勢洶洶。
楚禾不由后退:
“厲、厲梟,先冷靜,我們自己也出不去,就先吃個(gè)飯,你……唔……”
她驟地被摟進(jìn)懷里,臉緊緊地被按在他發(fā)達(dá)的胸肌上。
楚禾口鼻都呼吸不了。
一開始覺得他手臂和身體都有些發(fā)抖,楚禾怔了一下,便忍著了。
可越來越窒息。
她不得不抓他衣服示意他放開。
“先松開,她難受。”白麒的聲音。
厲梟這才松開她。
楚禾連忙扶住他胳膊大口大口喘氣。
“沒事吧?”厲梟上上下下打量她,“有沒有受傷?”
“墨白今天讓我連個(gè)皮都沒蹭傷過,”楚禾抬眸,看見他眼眶似泛了紅。
微愣。
旋即又覺得他這樣性格的人,應(yīng)該不是情緒不穩(wěn)導(dǎo)致。
大約從昨晚熬到現(xiàn)在,太累。
笑著道,“受的最大的傷,就是你剛才差點(diǎn)把我憋死?!?
厲梟瞥過眼,“嗯”了一聲。
“沒事就好!”白麒眼里的不安還未散開,溫笑俯身,將她的臉貼著他脖頸。
她清晰地聽見他胸腔里的心跳,由急促到平緩。
他抱的有點(diǎn)久。
楚禾一抬眸,與后面看著她的顧凜的視線對上,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拍了拍白麒的背,道,“我真沒事?!?
白麒這才放開她,摸了摸她腦袋,看向黎墨白、九嬰及僑安總指揮官。
“大家都沒受傷吧?”
九嬰陰陽怪氣:“白執(zhí)政官眼里除了楚禾,還有別人???”
“我當(dāng)只有總指揮官看得到我們?!?
他說的總指揮官是顧凜。
顧凜注視著楚禾。
面容英俊端正,一雙冰裂銀眸里充斥著軍人的清明與冷冽,軍服披風(fēng)墜在身后,更顯得他身形冷峻高大。
他坐著還好,站起來,兩米多的身高給人霜峰般的壓迫感。
氣場實(shí)在太攝人。
楚禾腿肚子沒出息的又想打顫,不自主就要后退。
顧凜抬起手臂。
楚禾疑惑地眨了下眼。
想用握手表達(dá)對下屬的關(guān)懷?
她纖細(xì)白皙的手伸進(jìn)對方掌心。
顧凜指尖似乎蜷了下,但沒有握她的手。
嗯?
他不是握手的意思?
楚禾抬眸看他。
顧凜眼神平靜,寬大厚重的手掌握住她時(shí),她的手被不留一絲縫隙地包裹住,溫?zé)岣稍?,只是繭子的質(zhì)感有些粗硬。
生疏而保守。
沉穩(wěn)分開,他道:“定位器?!?
楚禾看到手里的東西時(shí),這才明白,他不是要跟她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