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王夢妮驚叫。
林逍手更快,猛地穿過鐵欄一把擰住他手腕——
“咔嚓!”
骨頭斷裂聲混著慘叫炸開:“手!我的手?。 ?
“老公!”張香炸毛了,“你敢動手?我這就叫人弄死你!”
林逍直接拉開門,反手一耳光抽得張香趔趄,接著兩腳將兩人踹飛出去!
音響被撞翻,插頭摔脫,世界驟然安靜。
王夢妮心跳如鼓。
她沒想過,三年后的林逍變得這么狠、這么利落。
陳有田目瞪口呆,但馬上又慌得臉色發(fā)白。
林逍邁進屋。
眼前一片狼藉:酒瓶、外賣盒堆得滿地,污跡橫流,臭味撲鼻。
“好好房子糟踐成豬圈了?!蓖鯄裟菸姹桥馈?
林逍眼底結(jié)冰。
這房子是他母親的心血啊。
他抄起酒瓶,一個個砸過去。
玻璃碎片飛濺,那兩人瞬間成了血人。
“別砸了哥!錯了!真知道錯了!”兩人哭嚎著求饒。
林逍沒停,眼神冷得駭人。
“要出人命了,林逍!”陳有田慌著勸。
“留活口才會后患無窮?!绷皱新曇魶]有半點波動。
王夢妮聽得脊背發(fā)涼。
張香夫妻徹底崩潰,朝窗外嘶喊:“刀頭哥!救命?。∮腥艘覀兊拿?!”
樓下街坊全都驚得探頭:誰這么橫?能把這對惡霸治成這樣?
很快,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和車門開關(guān)的響動,
緊接著是金屬碰撞的刺耳噪音。
陳有田扒著窗邊偷看了一眼,頓時腿就軟了:
“他們……他們?nèi)说搅?!兩輛面包車,下來快二十個人!”
王夢妮狠狠瞪向陳有田,壓低聲音罵道:
“剛才人家拿刀砍林逍的時候你縮在后面,現(xiàn)在又慌成這樣,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她越說越氣:“別忘了,是林逍給你房子住、讓你當管理員、每月拿分成,你才過上好日子!做人要講良心!”
陳有田被說得啞口無,
只得硬著頭皮湊近林逍:“這事鬧太大了……張香他們不好惹,要不我先帶你出去避一避?”
林逍目光銳利地掃向他:“別人都要搶你的家了,這時候跑,還算男人么?”
他聲音不高,卻字字砸在陳有田心上:“一步退,步步退。這道理你不懂?”
陳有田臉上青白交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林逍不再理他,轉(zhuǎn)而看向王夢妮,語氣平靜得令人發(fā)寒:“來多少,我都不懼。”
“你沒見過殺人吧?待會我殺幾個,給你開開眼。”
王夢妮聽得渾身一顫,血液都涼了半截。
殺人?
他說得竟像宰雞殺狗般輕易!
陳有田更是面色慘白,連看都不敢看林逍。
就在這時,門外已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吼叫聲——
“現(xiàn)在想走?晚了!”
刀頭哥帶著人涌了進來,二十多個紋身壯漢瞬間擠滿客廳,
汗味和酒氣撲面而來。
陳有田被這陣勢嚇得幾乎癱軟,哆嗦著哀求:
“張香姐,刀頭哥……剛才是我們不對,我們賠錢,賠錢行不行?”
張香“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現(xiàn)在不是錢的事!是你他媽惹了不該惹的事!閉嘴吧你!”
陳有田頓時不敢吱聲,縮到了墻角。
王夢妮盡管害怕,仍鼓起勇氣站到林逍身旁,朗聲道:“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報警?”
張香夫妻相視獰笑,
“警察過來最少十多分鐘,就看你這相好的撐不撐得到那時候!”
話音未落,張香厲聲喝道:“弟兄們,給我廢了他!”
刀頭哥率先撲上,二十多人手持砍刀鐵棍,
一擁而上,直朝林逍砍去!
王夢妮雖然害怕得渾身發(fā)抖,卻仍驚叫著抓起酒瓶沖上前:“我跟你們拼了!”
這一刻,她已抱定決心,哪怕死也要和林逍死在一起。
這女人,確實有意思。
林逍緩緩起身,迎著最先沖來的刀頭哥,
一記工字沖拳直轟面門——
“嘣!”
鼻骨坍陷,鮮血混著碎牙噴濺而出!
這一拳如同打開了某種狂暴的開關(guān)。林逍拳腳如風,所過之處骨裂聲不絕,轉(zhuǎn)眼間二十多名壯漢已斷手斷腳,慘叫著滿地翻滾。
王夢妮和陳有田徹底看呆了。
尤其是王夢妮。
她從未想過出獄后的林逍竟強悍到這種地步,威猛無雙,霸氣凜然。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先前的恐懼瞬間化為洶涌的安全感,強烈的信任與感激涌上心頭。
另一邊,張香夫妻癱在血泊中,渾身哆嗦著求饒:“哥…大哥…我們錯了…給個機會吧!”
林逍面沉如水,默不作聲。
他只叼著煙,拎起刀,一步步走去。
“不…不要過來!不要??!”
張香夫妻嚇得魂飛魄散,巨大的恐懼壓得他們幾乎窒息。
他們后悔了,早在第一次被打跑時就不該回來報復,
更不該惹怒這尊殺神。
“糟了,林逍真要殺人,我們也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