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覦那個賤奴抓住那么多把柄,怎么可能愿意讓二皇子脫身?!
魏太后滿臉怒容,
“魏家這些年在你二哥身上傾盡心血,在朝堂上所有的布局,朝臣人脈,也都是為了替你二哥奪權(quán)鋪路?!?
“一旦你二哥落罪,勢必會查出他之前更多的事情,魏家多年籌謀落空也就罷了,太子和皇帝更是能借著你二哥,清繳魏家在朝堂之上的勢力?!?
“這些又豈是對付你一個皇子所能比擬的?!”
魏家那些朝臣知道魏家想要推二皇子上位,自然會向二皇子“效忠”,而且他們想要扶持二皇子,讓他登基之后保魏家榮華,平日里行事時也不會瞞著他任何事情。
二皇子幾乎知道魏家所有的東西,更拿著不少朝臣的“把柄”。
如今他被打入詔獄。
皇帝和太子怎么可能會放過這種機(jī)會?
一旦二皇子遭不住刑罰,被審問出什么要緊東西,魏家會被牽連其中。
就算他能一力承擔(dān)下來不攀咬魏家,可是魏家這么多年的心血徹底白費(fèi),那些跟隨二皇子曾經(jīng)替他做事的人也會被清算。
魏家勢必會元?dú)獯髠?
魏太后對著五皇子時毫不留情:“你二哥是魏家選擇的將來,拿住了他就等于是扼住了魏家要害,而你不過是個空有野心,貪圖利益,不擇手段卻沒腦子的蠢貨?!?
“你覺得裴覦會選擇揭穿尤寶方被你哄騙的事情,來拿你這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還是趁機(jī)咬死了亦兒,折了我魏家在朝中多年籌謀的心血,讓魏家元?dú)獯髠?,好能替皇帝和太子騰路?!”
五皇子臉上最后的血色也消失的一干二凈,既是因?yàn)樗砸詾槭堑闹苋?,不過是裴覦縱容后的算計(jì),也同樣是因?yàn)槲禾髮χ敛涣羟榈男呷琛?
哪怕早就知道自己在太后眼中不如二皇子,可至少往日她對他慈愛,也從來沒有這般不留情面的譏諷。
她將他貶低至極,罵他蠢鈍無用,幾乎將他說的一無是處。
可是憑什么?!
明明他也是魏家的血脈,明明平日里也是疼他縱他,口口聲聲說著魏家對他和對二皇子一樣,可實(shí)則他們根本沒將他當(dāng)回事。
他在他們眼里,就是個可以隨意舍棄的棋子,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五皇子死死咬著牙,眼中泛了紅,卻不同于之前故作天真的委屈。
他眼中怨恨,憤然出聲:“我是空有野心貪婪,不擇手段,可這一切還不都是因?yàn)槟銈儯。 ?
“齊銘宣??!”魏太后震怒。
五皇子卻只是抬頭看著她,不僅沒有像是以往那般退卻害怕,反而那略顯稚嫩的臉上染上怨憎。
“同樣是魏家血脈,同樣叫你一聲皇祖母,同樣都是皇子龍孫,可是他齊銘亦生來尊貴,我卻只能匍匐為他墊腳。”
“我不能比他聰慧,不能比他精明,不能越過他之上,更不能展露半點(diǎn)野心?!?
“你們口口聲聲說對我和他一視同仁,可實(shí)際上卻只把我當(dāng)成齊銘亦的奴才,當(dāng)成替他奪權(quán)的踏腳石,你們何曾想過我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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