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自發(fā)地聚集在村口，看著那輛如同神跡般不斷凈化著河水的“衛(wèi)士-1”型凈化車，看著那些雖然穿著怪異服裝但卻忙前忙后的八路軍戰(zhàn)士，眼神中充滿了劫后余生的慶幸和崇敬。
    那位之前還說著“天譴難逃”的白發(fā)老人，顫顫巍巍地走到陸峰和李云龍面前，手里捧著一個剛剛蒸好還冒著熱氣的白面饅頭。
    他什么話也沒說，用飽經(jīng)滄桑的眼睛深深地看著兩人，然后猛地跪了下去。
    “恩人！活菩薩啊！”
    嘩啦啦
    他身后，上百名幸存的村民無論男女老幼，全都跪了下去。
    他們沒有華麗的語，用這種最質(zhì)樸的方式表達著他們心中最深的感激。
    “使不得！哎呀，鄉(xiāng)親們快起來！快起來！”
    李云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此刻卻慌了神。
    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想要扶起那個老人，可老人卻執(zhí)拗地跪在地上，說什么也不肯起。
    “不不能起來軍爺，你們是救了我們?nèi)謇闲〉拿。 ?
    “這大恩大德，我們這輩子做牛做馬都還不清啊！”
    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那些質(zhì)樸的面孔，李云龍的眼圈紅了。
    他轉過頭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不想讓別人看到他此刻的樣子。
    陸峰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到老人面前雙手將他攙扶起來。
    “老鄉(xiāng)，我們是人民的軍隊，保護你們是我們的天職。”
    他的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傳遍了整個村口。
    “真正的敵人是小鬼子，是他們慘無人道的行徑才造成了這場災難?！?
    “要謝，就等到我們把所有鬼子都趕出龍國的那一天，大家一起謝吧?！?
    說完他將那個還帶著體溫的饅頭接了過來，掰成兩半，一半遞給了李云龍。
    “吃吧，老李?！?
    “這是我們打這場仗最根本的意義?！?
    李云龍接過那半個饅頭，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使勁地咀嚼著，仿佛要把所有的情緒都咽進肚子里。
    “陸老弟?！?
    他一邊嚼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我李云龍這輩子沒服過誰，今天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