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念初,想看她準(zhǔn)備做什么。
下一刻,念初就又輕輕地說:
“通過今天的相處,我發(fā)現(xiàn)六弟是很聰明的,可塑性非常強(qiáng)?!?
蔣爺爺贊同地點(diǎn)頭,念初說到他心坎去了:
“我們蔣家的基因就沒有差的,小奇他就是不努力,否則也不會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念初見他認(rèn)可自己,便乘勝追擊,試探道:
“給他請那么多家教,他的成績都沒提升上來,很可能不是六弟的問題,而是他們的教學(xué)方法不行?!?
蔣老爺子最盼望子孫能成才,聽她聊得頭頭是道,忍不住追問:
“你怎么知道是老師不好,那孩子今天和你抱怨了?”
念初搖頭:“我是猜的,補(bǔ)習(xí)提升不了成績,問題不是出在學(xué)生上就是在老師,既然六弟沒問題,那就只能是家教的方法有問題了。”
念初:“蔣爺爺,你要是信得過我,不如讓我給六弟補(bǔ)習(xí)試試吧,我剛經(jīng)歷過高考,正是知識積累的最熟的時候,和他又是差不多年紀(jì),我們也更好溝通。”
蔣開山?jīng)]在第一時間答應(yīng),自家孫子什么脾氣他是知道的,就蔣天奇那個為了不學(xué)習(xí)什么無賴都能耍的性子,招招一個女孩子哪能制得住他?
“招招,爺爺知道你是好心,但這事還是得考慮考慮?!?
他不忍心打擊念初的積極性,想迂回地拖延過去。
念初也知道這事不能急于求成,便笑了笑,沒再提起這個話題。
沈喬菲是主動上門做客,蔣爺爺不好怠慢,又轉(zhuǎn)向沈喬菲,和她聊了起來。
談話間,察覺到沈喬菲有意無意把話題往蔣天頌身上帶。
蔣開始眼中滑過一抹老道,不經(jīng)意似的感慨道:
“你出國這些年,天頌一門心思地扎工作上去了,這些年和他同齡的,抱倆孩子的都有了,他倒好,始終孤零零一個人?!?
“喬菲啊,我這老骨頭跟他說話是不管用了,你和他是朋友,關(guān)系好還走得近,找機(jī)會也多替我勸勸。”
沈喬菲聽了,笑容越發(fā)真心。
念初有些拘謹(jǐn)?shù)刈谝贿?,也恰好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偷瞄了蔣天頌一眼。
她以為沈喬菲是他女朋友,原來不是嗎?
蔣天頌這時卻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斜靠著沙發(fā),長指點(diǎn)著袖扣,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這時,電梯又是一陣開合,做好了挨罵的心理準(zhǔn)備,臉上帶著愉悅笑意的蔣天奇踩著輕快的步伐回來了。
他以為念初被他這樣捉弄,見到蔣爺爺,一定第一時間告狀。
結(jié)果蔣老爺子注意力全在沈喬菲身上,根本沒注意到他。
蔣天奇也看到了沈喬菲,眼中一喜,驚呼出聲:
“喬菲姐,你回國啦!”
沈喬菲也看到了他,對他笑笑:“小奇?!?
蔣天奇立刻朝她跑過來,剛想說什么,忽然感覺后腦一涼。
下意識回頭,就對視上了蔣天頌冰冷審判的目光。
蔣天奇肩膀一個哆嗦,下意識往沈喬菲身后躲。
“二哥,你怎么了,我早上才幫了你個大忙,你可不能恩將仇報!”
說完,他想到什么,眼神錯愕的環(huán)視四周,小聲嘀咕:
“該不會那個野丫頭還沒回來吧?”
目光落在長沙發(fā)的最邊角,他看到了念初。
她換了身衣服,表情平靜地在沙發(fā)上坐著,安安靜靜的,沒什么存在感。
要不是刻意找她,還真就看不見她。
兩人對視了一眼,蔣天奇又下意識去看蔣爺爺。
蔣爺爺依舊樂呵呵的,沒把他回來的事放在心上。
看起來,不像是被告狀的樣子?
蔣天奇心里就有點(diǎn)犯嘀咕了。
野丫頭吃了這么大個虧,難道還真咽的下這口氣?
這么一想,他又冷笑,呵,還說對蔣家沒有所圖呢。
真沒所圖的正常人,哪個會愿意這樣忍氣吞聲?
他更加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錯。
因為沈喬菲算貴客,所以晚餐在原定菜譜的基礎(chǔ)上,又加了幾道隆重的大菜。
傭人又準(zhǔn)備了一會兒,才過來匯報可以開飯了。
和昨天的菜色不同,這回桌子上的菜色就不怎么家常了,偏商務(wù),以名貴為主。
蔣開山飯桌上依舊和沈喬菲在聊天,沈喬菲活潑又嘴甜,把老爺子哄得時不時就哈哈大笑。
蔣天奇插不上話,便琢磨著找其他事做,眼珠一轉(zhuǎn),往念初盤子里夾了個大閘蟹。
“這是從國外空運(yùn)過來的進(jìn)口海產(chǎn),味道又鮮又甜,梁姐姐,你嘗嘗看?!?
他賭這個土包子長這么大,對這種螃蟹連見都沒見過,更不會知道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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