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潯說著,赤紅劍尖直接抵在鎮(zhèn)撫使咽喉上,炙熱高溫,將他皮膚都灼燒得泛起混雜肉香的陣陣白煙。
“蕭兄!”本就臉色不斷變幻的柳志澤聽到這話,猛地看向了身旁大口咳血的蕭旭。
“人我已經(jīng)讓人控制起來了……”
蕭旭這一刻,仿佛衰老了數(shù)十歲,整個人精氣神也徹底被抽空。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染滿鮮血的拇指粗細(xì)、寸長竹筒丟給了柳志澤后,慘笑著看向近前已經(jīng)徹底化為狐臉,抓著馨月心臟,瘋狂掙扎、發(fā)出獸吼的妻子。
他知道,鎮(zhèn)妖司多半不會停下陣法,自己兒子一旦從陣法中脫身,也絕對會如所說般行魔頭之事……
蕭孫兩家長輩,也要么跌坐在地上,絕望的看著一切,要么恍若木偶般僵在原地,不斷重復(fù)‘這不可能、怎會如此、珊兒’一類的話。
就連府門前因江潯那番話,臉色驟變飛羽劍宗等人,眼中亦是陰晴不定,唯有洛羽手持靈虛站在了孫慧珊和蕭旭身前,那對依舊平靜無波的眸子,落在遠(yuǎn)處既不敢靠近也不敢逃離的賓客等人,以及被一柄柄赤劍屠掉去路的鎮(zhèn)妖司一眾。
她記得蕭秋水對自己囑托的話,無論怎樣,她都要拼死護(hù)住蕭旭夫婦。
她不在乎誰是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
老道張張嘴,諸般話語到了唇邊又重新咽了回去,旋即在一聲長嘆中咬牙上前,站往了自家道子身側(cè)。人宗道姑則在眸光閃動中僅捏緊早已取出的拂塵,停在原地沒有動作。
突然,鎮(zhèn)撫使猛地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蕭秋水,皇家事本官管不著,但本官說過,鎮(zhèn)妖司職責(zé)便是誅妖……”
“至于你……真以為五品宗師,又從法術(shù)中參悟出了武功,世上就無人能制止你了嗎?”
“你即使再厲害,終究也是凡胎俗人,想要屠城,那就先看看你能否從陣法中活下來罷!”
話音落下,江潯只感覺手中令牌驀然傳來一陣滾燙,在掌心留下了一道鮮紅泛起隱隱流光的玄奧紋路。
一股被什么東西盯上的危機感,也由此油然而生。
江潯強忍一劍將鎮(zhèn)撫使梟首的沖動,冷聲說道:“當(dāng)我這六年來低調(diào)行事只得了一本法術(shù)秘籍嗎?我是奈何不了陣法,但僅憑這靠游歷天地靈氣形成的陣法就想取我性命也是癡心妄想!”
“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么停下陣法,要么讓大周無數(shù)百姓因你一人決定命喪黃泉,淪為妖物血食!”
“別忘了極樂樓一事,我可不是對修仙界全然不懂的愚昧之輩!”
“你……”抓住江潯拋來令牌的鎮(zhèn)撫使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恰也在這時,一道驚呼聲響起。
“長老,你在做什么!”
江芷薇臉色大變,難以置信看向突兀將孫慧珊一劍穿胸,然后出手扣住蕭旭脖頸的唐柔。
“配合鎮(zhèn)妖司誅妖!”
唐柔長吸口氣,全然無視了猛地回頭看來的洛羽等人,鼓足真氣沉聲道:
“蕭秋水,老身既為長輩,那么便不能坐看你犯下如此禍?zhǔn)拢闳羰志颓?,那老身便只取慧珊一人性命,若你繼續(xù)頑固不化,欲要一錯再錯,那就別怪老身徹底斷了親戚關(guān)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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