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雖然在笑,可那扯出的笑容,卻令人頭皮發(fā)麻。
“師兄,切莫應下,貧道死又何妨!”青云子強忍痛楚開口嘶吼,“他們……”
“多嘴!”黑衣男子目光一寒,屈指射出真氣,封住青云子啞穴。
玄覺子慘笑道:“五行養(yǎng)氣訣乃宗門秘傳,豈是爾等小輩能覬覦的!”
青云子后面的話,即便因被封住啞穴沒能說出來,他心中亦是明了。
不論交不交出功法,對方都不會容忍看過、練過五行養(yǎng)氣訣,乃至有關的人活下去,否則四十年前宗門又豈會被屠戮一空,僅余在外歷練的他師兄弟二人僥幸脫逃?
“那就沒得談了!”
玄覺子給出答復那刻,侏儒便一腳踩碎了青云子頭顱。
也就在此刻。
“師父!”
凄厲犬吠聲中,一道黑影拖出成串虛影驀然從觀外暴射而來。
目睹師父慘死的模樣,師兄尸橫遍地的情形,江潯眼眶通紅,憤怒和恨意更是填滿了整個胸腔。
但他卻未徹底失去理智。
而是將目標放在遭受重創(chuàng),半跪在地的玄覺子身上。
他已經(jīng)顧不得去思考自己這么做,算不算挑釁引來滅殺了,他只想帶觀主走,哪怕只能制造一絲脫身的機會。
“走啊!”
“不是叫你走嗎?回來作甚!”
見到江潯那瞬,玄覺子臉色徹底變了,猛然將手中長劍朝近前的玖號擲出同時,自身也迎面沖向了江潯,抬掌拍出一股雄厚真氣,欲要將江潯推走。
但已是重傷之軀的他,即便讓玖號分神,又豈能在另兩個先天高手眼皮底下如愿?
嗤!
只見一道黑影閃過,玄覺子拍出的真氣不僅被利刃切開,沖來的江潯也被黑衣男子一把提在了手中。
“妖?還有后天八品的武道修為,有趣?!?
黑衣男子打量著江潯,磅礴真氣瘋狂涌入江潯體內(nèi),破壞著經(jīng)絡和五臟六腑。
侏儒也笑了,“我就說怎么尋不到秘籍,原來讓犬妖帶走了。”
隨后他對嘴中溢血的江潯說道:“你如果想讓他活的話,那便告訴我你帶走的東西在哪?”
江潯點頭,目光卻投向了倒在地上的玄覺子,那對赤紅的眸子仿佛在說:走啊,快走,不要管我!我不會告訴他們秘籍下落的!
“小黑……你不該回來的?!?
玄覺子悲凄長笑,讀懂了江潯眼中透露出來的意思。
可,他能走嗎?
走的掉嗎?
江潯模樣,也注定活不了了。
旋即他運足最后一絲真氣,一掌拍在了自己眉心。
噗!
“觀主!”
玄覺子手臂無力垂下那刻,江潯也失去了最后一絲理智,張嘴狠狠咬向了那只如鐵箍扣住自己脖頸的手。
“去你媽的!”
“敢屠戮老子家人!”
“老子就算死,也要從你身上撕下二兩肉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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