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捺不住,再次登門。
結(jié)果可想而知,林德騰依舊是好好好應對,笑容溫和,認錯態(tài)度極佳,但實際行動?
半點也無
這一次,流蘇那嫵媚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微微傾身,帶著幾分調(diào)笑的意味看著林德騰:
“林長老,你每次都說好好好,可每次都讓本殿主空歡喜一場。
這次,我可不信你的空頭承諾了。”
林德騰面不改色:
“下次下次,下次一定?!?
流蘇卻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絲撒嬌般的威脅:
“不行,除非林長老現(xiàn)在就去任務殿接個任務,否則……
從明日起,本殿主可就跟著你了,直到你肯為宗門出力為止?!?
林德騰只當她是玩笑,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殿主說笑了,林某閑人一個,豈敢勞殿主大駕?!?
誰知,流蘇竟是認真的。
自第二日起,流蘇果真放下了副殿主的諸多事務,如同蒼蠅一般跟在了林德騰身邊。
林德騰在院中修剪靈茶,她便在一旁靜靜看著,偶爾還點評幾句;
林德騰去后山釣魚,她也拿出一根釣竿,雖心不在此,卻始終相伴;
林德騰在宗門內(nèi)閑逛,她便落后半步跟著,引得沿途弟子紛紛側(cè)目,竊竊私語;
林德騰去仙城茶館聽曲,她便在鄰桌坐下,點一壺清茶,同樣聽得入神;
甚至當林德騰踏入風月場所,于雅間中欣賞歌舞時,
流蘇竟也面不改色地跟了進去,坐在他旁邊,
一同品評起臺上女子的舞姿技藝,弄得林德騰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一月過去,流蘇依舊如影隨形。
林德騰起初只覺得好笑,心想這位副殿主未免太過執(zhí)著
一年過去,流蘇仍未有絲毫放棄的跡象
這下,林德騰開始覺得有些頭疼了
之前在妙音闕見她時,雖有些嫵媚跳脫,卻也還算正常,如今行事如此……執(zhí)拗
……有毒吧
他心中暗自腹誹。
尤其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走到哪里,
都能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以及那些“流蘇殿主為何總跟著林長老?”
“他們莫非有什么特殊關(guān)系?”的竊竊私語時,這種不適感更加強烈了。
他素來不喜成為焦點,只想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小日子。
一日,他照常去常光顧的茶館聽八卦,流蘇自然緊隨其后。
相熟的茶客見他身邊常年伴著一位氣質(zhì)出眾、容顏嫵媚的女仙,
不由得好笑地問道:“道友,,何時尋了位如此絕色的道侶?
真是好福氣??!”
林德騰正想開口否認,一旁的流蘇卻忽然玩心大起,
或是存了心要逼他就范,竟主動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對著那茶客嫣然一笑,語帶嬌嗔:
“對呀,怎么?”
此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嘩然,全體起立,道賀聲、羨慕聲此起彼伏。
林德騰瞬間成為了整個茶館的焦點,感受著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
他臉上那慣常的溫和笑容幾乎快要維持不住,心中更是無奈到了極點。
回到青竹苑后,林德騰看著依舊跟到門口、笑吟吟準備明日再來的流蘇,
終于妥協(xié)道:
“流蘇殿主,林某近日會去接取宗門任務。
還請殿主……高抬貴手,莫要再跟著了。”
流蘇眼中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得意光彩,卻仍故作懷疑:
“哦?林長老此話當真?
若再騙我……”
“絕不食?!?
林德騰語氣肯定。
“那便說定了!”
流蘇心滿意足,笑容愈發(fā)嫵媚動人,這才轉(zhuǎn)身離去,背影都透著輕快。
打發(fā)了流蘇,林德騰轉(zhuǎn)頭便去找了素塵。
“素塵仙子,近日可有什么宗門任務,方便讓林某蹭個名號?
貢獻點于我無用,歸你們即可,
只需在記錄上記我一筆便行?!?
林德騰開門見山。
素塵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以往邀你多次你都推拒,如今怎的主動起來了?”
林德騰無奈,將流蘇如狗皮膏藥般跟著他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素塵聞,想起流蘇近期的舉動,先是忍俊不禁,隨即神色一肅,低聲道:
“慎!
林德騰,那可是仙帝!
你竟敢說仙帝是狗皮膏藥,幸好流蘇殿主性情溫婉,
若換了個脾氣差的,一巴掌拍下來,你焉有命在?”
林德騰連連稱是
素塵略一思索,便想到了有條時常帶隊歷練的舔狗可以使喚
喊來舔狗溝通后,對方聽聞是素塵所托,且林德騰只需掛名,不分貢獻點,自然無有不允。
于是,每隔百年,劉舔狗會帶林德騰掛一次名。
而林德騰也樂得清閑,跟著隊伍出去,權(quán)當游玩了,
林德騰也偶爾接取一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任務,
諸如“清理某處靈草雜草”、“照料靈獸園低階靈獸”之類,
貢獻點寥寥,僅有個位數(shù),但總算是在貢獻記錄上留下了一些痕跡。
如此,在盡可能不影響自己悠閑生活的前提下,林德騰總算開始了他的貢獻生涯。
...
轉(zhuǎn)眼又是千年過去。
流蘇翻閱著長老殿的記錄,看到林德騰名下終于不再是空白,
雖然那貢獻點少得可憐,尤其是外出歷練任務貢獻點為零,
但至少表明他不再是完全的閑人,這讓她頗感欣慰。
不過,她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特意又將林德騰喚來詢問:
“林長老,你參與劉真?zhèn)魉麄兊年犖橥獬?,為何任務貢獻點記錄為零?
可是遭遇了不公,被克扣了?”
…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