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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靜室內(nèi)依舊寂靜。
云曦內(nèi)心的期待漸漸被一種焦躁和疑惑取代。
已經(jīng)兩天了!
他……他怎么還不動?
難道……難道他真的只是在運行功法?
可看他這樣子,哪里像是在運行什么高深功法?
還是說……另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師兄他……其實是膽子???
或者太過靦腆正派,不好意思主動?
所以才會用這種借口把我騙來,卻又不敢實際行動?
這個想法讓她有些哭笑不得,心中竟生出一絲恨鐵不成鋼的幽怨。
師兄啊師兄,你若是真心悅我,主動一些又何妨?
就在這種緊張、期待、猜測交織的復雜心緒中,
云曦甚至忘記了去通過帝器感應林影此刻的心緒
終于,第三日過去。林影緩緩睜開眼,語氣平淡如常:“好了?!?
云曦聞,下意識地應了聲好,但心中卻是一片麻木和空落。
三天,整整三天!
除了面對面干坐著,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她等待的、期待的、害怕的更進一步,全然沒有蹤影。
一股難以喻的幽怨涌上心頭,復雜地看了林影一眼,
那眼神中有失落,有不解,也有一絲被戲弄后的委屈。
她什么也沒說,默默起身,離開了靜室。
她剛回到自己的仙宛,宗主便到了。
宗主語氣帶著幾分關(guān)懷:
“曦兒,你……與林長老……罷了,情投意合是好事,
只是……也要注意身體,莫要太過……沉溺,一直呆在房間也不好。
云曦正滿腹幽怨,聽到師尊這話,更是忍不住吐槽道:
“師尊!您想哪里去了!
師兄他……他以解決我家族隱患為名,讓我去他靜室待了三日,
結(jié)果……結(jié)果他就那么干坐著,什么都沒干!
整整三天!”
“哦?”宗主聞,先是一愣,隨即失笑,
“原來林長老竟是如此……靦腆之人?
倒是出乎為師意料?!?
她只當是林影臉皮薄,找了個蹩腳借口想與云曦親近,卻臨陣退縮了。
但隨即,她想起云曦話里的另一個信息,疑惑道:
“等等,曦兒,你方才說……家族隱患?什么家族隱患?”
云曦也是一愣:
“就是前幾日,您告訴我關(guān)于我身世,以及神鳳血脈的事情?。俊?
宗主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困惑:
“曦兒,你在說什么?
你的身世?
神鳳血脈
為師從未與你說過這些。
你的身世,乃是在在外撿到的棄嬰,并無特殊?!?
云曦看著師尊不似作偽的語氣,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升起。
“您……您不記得了?
就是那枚玉簡……”
“什么玉簡?”
宗主眉頭緊鎖,她仔細回憶,關(guān)于云曦身世,
只知道是撿到的棄嬰,沒有任何家族和神鳳血脈的記憶。
云曦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涌上心頭。
她強壓下心悸,將前幾天師尊告知她身世以及血脈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又說了一遍。
宗主越聽臉色越是凝重。
她確信自己絕無這段記憶!
她立刻帶著云曦,前去拜見清音老祖。
清音老祖聽聞此事,亦是面露驚容,
她仔細探查自身記憶,發(fā)現(xiàn)也只有是撿到棄嬰的記憶!
事情嚴重了!
幾人不敢怠慢,立刻前往禁地深處,求見那位隱世的五境老祖——沐瑾仙帝
沐瑾仙帝聽完敘述,那雙仿佛能洞穿萬古的眸子閃過一絲銳芒。
隨后施展推演之術(shù),試圖追溯這段未知的記憶。
推演了半天,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難道云曦在戲弄她們,但是看云曦沒有說謊的神情
沐瑾仙帝轉(zhuǎn)變思路
既然云曦自稱是天鳳神闕家族以及天鳳血脈,
她便以此結(jié)果為前提,強行反向推演,
追溯其與天鳳神闕可能存在的因果聯(lián)系。
這個過程極其耗費心力與時間。
足足過了六個時辰,她周身道韻劇烈波動,仿佛在與某種無形的力量對抗。
終于,她緩緩收功,臉色帶著一絲疲憊,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她屈指一彈,兩道神念流光分別沒入宗主和清音老祖的眉心。
剎那間,那段關(guān)于云曦身世、玉簡、血脈隱患的完整記憶,
如同被擦去灰塵的鏡面,重新浮現(xiàn)在宗主和清音老祖的腦海之中!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