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所能做的,也是他認(rèn)為對方或許需要的。
林德騰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
輕輕搖了搖頭,聲音飄忽得如同即將散去的云煙:
“不用了……”
他頓了頓,留給太衍仙帝和一個沉睡的云縹緲一個蕭索而決然的背影。
說完,他不再停留,一步,一步,拖著凡人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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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著廢墟之外,向著那未知的、凡俗的余生,緩緩走去。
……累了。
白發(fā)在微風(fēng)中輕輕拂動,背影融入殘垣斷壁與蒼茫星輝之中,
漸行漸遠(yuǎn),最終消失不見。
太衍仙帝佇立原地,望著他消失的方向,
許久,才輕輕嘆息一聲,對著空無一人的虛空,執(zhí)了一個古老的道揖:
“道友……走好?!?
然后,他轉(zhuǎn)身,看向依舊在沉睡的師妹,目光復(fù)雜。
此間事了,死劫已破,但有些東西,卻永遠(yuǎn)地失去了。
他袖袍一卷,帶著云縹緲,
身影淡化,離開了這片承載了犧牲與遺忘的戰(zhàn)場
…
…
…
半年過去,林德騰尋了一處靈氣稀薄的村落,在青山腳下結(jié)廬而居。
他換上了粗布衣衫,白發(fā)用木簪挽起
院中那片小茶園是他每日的勞作,石桌清茶是他午后的伴侶。
他用凡間的木頭與絲弦,親手做了一張粗糙的七弦琴。
指尖拂過,琴音遠(yuǎn)不及仙琴清越,卻帶著一種獨特的樸拙。
那琴聲初時清越,帶著幾分初遇的疏離與好奇;
繼而轉(zhuǎn)為溫存纏綿,如同星雨下的牽手,溪邊的低語,
數(shù)百年的朝夕相伴,每一個音符都飽含著無聲的深情;
最終,琴音漸緩,流淌出無盡的思念與化不開的離愁,
如同秋葉飄零,寒潭映月
在空寂的山谷中幽幽回蕩,訴說著一段有始無終、刻骨銘心,
卻只剩他一人記得的故事。
曲未命名,或許,便叫《憶仙游》吧
日落而息,
他望著夕陽,眼神平靜,仿佛那彈指誅仙帝的偉力與數(shù)百年的溫存
都只是一場絢爛的夢。
如今夢醒,他以凡軀,走向終點。
……
玄元仙宗。
云縹緲自昏睡中醒來,守在一旁的璇璣面露欣喜
云縹緲坐起身,腦中記憶清晰而完整:
她獨自赴宴,遭遇幽冥老祖,師兄太衍及時趕到,斬殺魔頭救下她。
邏輯自洽。
太衍仙帝的身影出現(xiàn)。
他已暗中施法,讓云縹緲此刻呈現(xiàn)的,
仍是那副慣常的師太模樣,以此配合那被修改的記憶,不露破綻。
“師兄?!?
云縹緲清冷頷首,“多謝師兄救命之恩。”
太衍看著她,目光復(fù)雜,欲又止。
“師兄可有話要說?”
她察覺異樣。
太衍最終搖頭,將話語壓下:
“無事,你好生靜養(yǎng)。”
他尊重了那個選擇,將真相埋藏。
一年后,死劫破除,心境通達,
云縹緲?biāo)角?,突破至仙帝五境?
宗門歡慶,她卻避回云渺。
靜室中,空落感縈繞。
她下意識取琴,一曲《春澗流云》自然流淌。
她疑問,何時會此曲?
曲中情愫,心口酸楚從何而來?
五境靈覺讓她模糊感到記憶的缺失。
她憑牽引去了青霖仙宗,無人識她。
走在主峰,那合并的庭院令她心痛窒息。
又至星河鵲橋會舊址,她伸手運轉(zhuǎn)仙力,拼命追溯因果。
起初仍是迷霧阻隔。
她不甘,持續(xù)催動仙力。
就在力竭之際,掌心微光凝聚,那支星月發(fā)釵憑空再現(xiàn)!
正是林德騰當(dāng)年在星雨燈會上,親手為她戴上,
又在她記憶被抹去時隨之“消失”的那一支!
發(fā)釵入手,仿佛一把鑰匙,猛地插入了記憶塵封的大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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