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在后世,可能還沒什么,但這可是在七十年代,就連正經(jīng)夫妻在外面都不敢有太近的接觸,這兩個人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關(guān)系肯定不簡單。
林潯不是八卦的人,她只是覺得有些意外,之前她和徐志成還沒離婚時,袁雅晴就對徐志成特別上趕著,等到兩人結(jié)婚后,那更是張口閉口都不離徐志成的名字,簡直恨不得拿著個大喇叭喊,告訴全天下的人她和徐志成的關(guān)系。
所以她曾經(jīng)以為這兩個人是真愛,心想什么鍋配什么蓋,還真是天生一對。
結(jié)果現(xiàn)在卻看到袁雅晴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還真是有意思。
林潯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剛準備離開,突然身后傳來一道凄慘的哭聲:“嫂子!嫂子我求求你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幫幫我吧!”
曾翠文在病房差點哭暈過去,都沒等來陳主任回心轉(zhuǎn)意,她不死心,急急忙忙跑出來追林潯,這會兒她臉上滿是淚痕,眼睛哭腫成了兩個核桃,嗓子都啞了。
“嫂子,我真的沒壞心,我只是想多賺點錢,讓我和安安的日子能好過點?。 彼贿吅窟罂?,一邊要抱著林潯的腿給她跪下。
但林潯在牲畜群里混了那么久,要是連曾翠文都躲不過,還怎么躲過那些羊蹄牛蹄的攻擊?
所以她往旁邊一閃,曾翠文就撲了個空,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還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
“嫂子,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林潯冷眼看著她:“我為什么要原諒你?曾翠文,你怎么好意思說自己沒壞心的,就算你沒來過家屬區(qū),不知道這邊的規(guī)矩,難道你不知道你的那些話傳出去,會對我和霍儼州的名聲有多大的影響嗎?”
曾翠文被她質(zhì)問的啞口無聲:“我、我……”
“所以你只是單純的又蠢又壞,不是沒壞心?!绷譂】粗?,低聲道:“我要是你,之后就縮著屁股老老實實做人,千萬別再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不然下次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簡單了。”
要不是看在安安的面子上,曾翠文早就被趕出軍區(qū)了。
說完,林潯轉(zhuǎn)身就走,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曾翠文失魂落魄的往回走,等到回到病房后,她發(fā)現(xiàn)安安的臉色蒼白的有些不對勁,以為他是病情加重了,連忙就要喊醫(yī)生。
但安安不想讓醫(yī)生過來,小孩子不懂,就怕這樣要多收錢。
他知道媽媽沒錢,自己看病的錢都是認識爸爸的叔叔阿姨們給的,叔叔阿姨們對他好,但他們家里也有小孩要養(yǎng),他不能用太多的錢。
于是他立馬搖搖頭道:“我沒事的媽媽,我歇一會兒就好了?!?
曾翠文皺眉:“怎么會沒事,你的臉都這么白了,不行,我馬上去叫醫(yī)生?!?
安安沒辦法,只能說他出去了一趟,曬了太陽才會這么白的,很快就好。
可曾翠文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出去?你去哪……你是不是去了食堂!”
剛剛陳主任說大家在食堂里鬧了起來,曾翠文想起安安之前就阻止她說林潯和霍儼州的壞話,該不會他偷偷去了食堂給他們作證吧?
她原本只是有所懷疑,但下一秒就發(fā)現(xiàn)安安的眼神有些躲閃了起來,這還有什么不懂的!
“你這個死孩子!我可是你媽啊,我生你養(yǎng)你都快沒命了,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嗎!”她大喊著開始砸東西,不小心把床上的枕頭扯下來,就看到枕頭下藏著好幾顆大白兔。
這么貴的糖,她還只在林潯家里見過,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在病房里,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林潯給的。
“好??!你這個死孩子,你就知道跟林潯親,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對你媽的?我沒有你這樣的白眼狼兒子,你去管她叫媽!你給我滾!給我滾??!”
曾翠文聲嘶力竭的吼著,甚至還想直接把安安從床上拽下來,但她指甲還沒碰到安安,突然,病房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護士大聲道:“醫(yī)院里吵什么吵,不知道規(guī)矩嗎!”
曾翠文沒想到護士來的這么快,明明她才發(fā)火沒兩分鐘啊,怎么平時她在病房里大聲說話,根本沒人搭理她?
她只好忍著怒意,想等護士離開后,再好好收拾白眼狼兒子,但護士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反倒走到安安面前,給他檢查起了身體。
一邊檢查還一邊若有所指道:“有些人能待在這都是借了自己兒子的光,心里沒點數(shù)還這么囂張跋扈,可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