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任清雪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但已經(jīng)清醒了不少。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她虛弱地問道。
池梟坐在床邊:“我一直在關(guān)注你的動向。今晚你參加夜宴,我擔(dān)心會有人對你不利,就暗中跟著?!?
“那些人是誰派來的?”
“還用問嗎?”池梟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除了任書妍,還會有誰?”
任清雪閉上眼睛,心中五味雜陳。她早就知道任書妍不是省油的燈,但沒想到對方會用這種極端的手段。
“有證據(jù)嗎?”
“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背貤n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正說著,病房門被推開,陸衍川、顧今安、時嶼白三人匆匆走了進來。
“清雪,你怎么樣?”陸衍川一臉擔(dān)憂,“聽說你在夜宴出事了?”
任清雪看了他們一眼,語氣淡漠:“我沒事,不用你們操心?!?
“你在說什么?我們是你的家人,當(dāng)然要關(guān)心你?!鳖櫧癜舶櫭?,“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家人?”任清雪冷笑,“你們把任書妍當(dāng)家人的時候,有想過我嗎?”
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尷尬。
時嶼白開口:“清雪,你別多想,我們一直都把你當(dāng)妹妹…”
“閉嘴。”池梟突然出聲,“她需要休息,你們出去。”
“你算什么東西?這里輪得到你說話嗎?”陸衍川怒視池梟,“清雪是我的未婚妻,我有權(quán)利在這里?!?
“未婚妻?”池梟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陸衍川,“你確定嗎?”
陸衍川被他的氣勢震懾,下意識后退一步,但嘴上還是不服輸:“當(dāng)然確定,我們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
“是嗎?那你問問她愿不愿意?!背貤n轉(zhuǎn)頭看向任清雪,眼中帶著溫柔,“告訴他們,你的選擇?!?
任清雪深深看了陸衍川一眼,緩緩開口:“陸衍川,我們的婚約取消了?!?
“什么?”陸衍川瞪大眼睛,“清雪,你在開玩笑嗎?”
“我從來沒有這么認真過?!比吻逖┳鹕?,雖然還有些虛弱,但語氣堅定,“從今天開始,我們之間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不可能!”陸衍川激動地上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從小一起長大又怎樣?”任清雪打斷他,“你有為我考慮過嗎?你眼里除了任書妍,還有別人嗎?”
陸衍川啞口無。
顧今安和時嶼白也是滿臉震驚,顯然沒想到任清雪會如此決絕。
“清雪,你冷靜一點?!睍r嶼白試圖勸說,“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不要做出后悔的決定?!?
“后悔?”任清雪冷笑,“我現(xiàn)在后悔的是為什么沒有早點看清你們的真面目?!?
“你們?nèi)齻€,從始至終關(guān)心的都只有任書妍一個人。在你們心里,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既然如此,何必再維持這種虛假的關(guān)系?”
三人被她說得面紅耳赤,卻又無法反駁。
池梟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滿意的光芒。他上前一步,將任清雪護在身后。
“聽到了吧?她的話很清楚?,F(xiàn)在請你們離開,不要打擾她休息?!?
陸衍川還想說什么,但看到任清雪決絕的眼神,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顧今安和時嶼白緊隨其后。
病房里重新安靜下來,只剩下任清雪和池梟兩人。
“感覺怎么樣?”池梟重新坐回床邊。
“輕松?!比吻逖╅L出一口氣,“終于把話說開了?!?
池梟伸手幫她理了理頭發(fā):“以后你就是自由的了?!?
“嗯。”任清雪點點頭,然后想起什么,“對了,你說要查那些人的來歷,有結(jié)果了嗎?”
池梟拿出手機,調(diào)出幾張照片:“已經(jīng)查清楚了。這幾個人確實是任書妍雇的,目的是要把你綁走,然后拍一些不雅照片?!?
“她想毀掉我?!比吻逖┪站o拳頭。
“不僅如此?!背貤n又翻出一份錄音,“聽聽這個?!?
錄音里傳來任書妍的聲音:“只要任清雪消失,整個任氏集團就是我的了。她已經(jīng)威脅到我的地位,必須除掉她。”
聽完錄音,任清雪眼中燃起怒火:“她真是好大的膽子?!?
“證據(jù)確鑿,你打算怎么處理?”池梟問道。
任清雪想了想:“先不急。既然她這么想要任氏集團,那我就讓她看看,什么叫做自取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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