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長談至深夜,第二天盛安不出意料的起晚了。
盛園那邊有寶秀頂著,便是天天睡懶覺也不打緊,盛安便慢悠悠的穿衣洗漱,弄好后去鋪?zhàn)永锍栽顼垺?
吃完,她就回到小樓收拾行李,將接下來一個(gè)月要穿到的衣裳鞋襪,要用到的一應(yīng)物件全部打包好。
結(jié)果一數(shù),整整六口箱子。
盛安自己都覺得夸張,站在敞開的六口箱子前,糾結(jié)半晌最后一件東西都沒拿出來。
反正有護(hù)院隨行,又是包船到金陵,六口箱子根本不叫事。
傍晚徐瑾年回到家,看到六口箱子親自檢查了一遍,確定該帶的都帶了,親自拿來鎖頭一一鎖上。
翌日清早,在三位長輩千叮嚀萬囑咐中,六口箱子被抬上兩輛馬車,夫妻倆連帶四名護(hù)院一同朝碼頭出發(fā)。
抵達(dá)碼頭時(shí),譚振林和譚晴柔這對兄妹已經(jīng)到了。
短短兩年時(shí)間,譚晴柔小姑娘快速抽條,從帶著孩子氣的稚嫩模樣,長成亭亭玉立如玉蘭盛開的貌美少女。
她的性格活潑開朗了不少,不似盛安剛認(rèn)識時(shí)那般社恐。
這會兒看到盛園的馬車過來了,譚晴柔提起裙擺小跑著迎上來:“安安姐,瑾年哥,你們終于來了?!?
盛安剛下馬車,手臂上就多了一只白皙柔嫩的小手。
“讓小柔久等了?!?
盛安笑瞇瞇地捏了捏譚晴柔粉撲撲的臉蛋,滑膩的觸感讓人很想再捏幾下,好在她竭力忍住了,生怕小姑娘誤會她是什么變態(tài)。
“我和哥哥也剛到,才說幾句話你和瑾年哥就來了?!?
譚晴柔拉著盛安走到茂密的樹蔭下,晨間的清風(fēng)裹挾著河面的水汽,驅(qū)散了東方日頭升起的熱意。
四名護(hù)院將馬車上的行李箱子往船上抬,盛安越看越覺得跟搬家似的,到時(shí)候收拾起來也是麻煩的很。
譚晴柔像是看出她的苦惱,抿起紅潤的小嘴笑起來:“我和哥哥的行李更多,足足十六口箱子,我在青州的物件差不多搬完了?!?
盛安一聽,詫異道:“搬完了?鄉(xiāng)試結(jié)束后你不回青州了?”
譚晴柔點(diǎn)點(diǎn)頭,嬌美的臉上有些羞澀:“我要說親了,不方便回青州長住?!?
盛安想起小姑娘今年春日辦了及笄禮,確實(shí)到了說親的年紀(jì)。
想到以后兩人分隔兩地,很難再湊到一起分享美食和八卦,她心里涌起一股濃濃的不舍。
盛安握住譚晴柔的手,語氣帶著姐姐對妹妹的關(guān)切:
“你爹娘要在金陵為你說親?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爹六年任期已到,年底便要回京述職,可能會留在京城。”
譚晴柔輕輕搖頭:“我娘在京城有位至交好友,她托好友為我在京城尋一門親事,日前我娘收到好友來信,說是尋好了,就等著我們回京相看。”
說到這里,她的神情流露出幾分憧憬和緊張:“鄉(xiāng)試放榜后,我娘便會帶我和妹妹提前回京。若是相看順利,待我爹回京述職兩家再定親?!?
盛安握住小姑娘的手緊了緊,卻是由衷的寬慰她:“既然是你娘的好友做媒,想來對方的條件不會差?!?
譚晴柔神情愈發(fā)羞澀,聲音都跟著小了幾分:“嗯,我娘說那位公子才華橫溢,比我哥小一歲,今年也要參加鄉(xiāng)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