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喜氣洋洋的離開醫(yī)館,對張招娣腹中的孩子充滿期待。
徐翠蓮被自己即將當(dāng)奶奶的好消息沖昏頭,拉著張招娣的手殷殷叮囑:
“大夫說你這段時間累著了,才會胎像不穩(wěn)出現(xiàn)腹痛眩暈。竹編作坊就交給你外公管著,這段時間你待在家里安心養(yǎng)胎?!?
張招娣心里不太愿意,面上就露出了幾分:“娘,大夫沒讓喝安胎藥,我腹中的孩子好著呢,以后我只去作坊忙活幾個時辰,不會累著自己的?!?
做竹編是挺費神,但是比起頂著大太陽下地干活輕松多了。
她的身體如何她知道,每天忙活三四個時辰還是能休息好的。
不然好幾個月放下竹編不做,那些客人遲遲看不到新品,再多的喜愛也會漸漸消失,那之前她和安安所做的努力就要付諸東流了。
徐翠蓮覺得孩子更重要,也知道自己多說會不討喜,不住地拿眼神瞥盛安,讓她幫忙勸幾句。
盛安接收到訊號,連忙在婆媳之間打圓場:“招娣,小姑也是為你和孩子著想,只有你養(yǎng)好身子孩子才會好不是?依你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要休息一下。”
一旁的徐翠蓮連連點頭,張招娣就有些著急,抓緊盛安的手想要說話。
不等她開口,盛安話鋒一轉(zhuǎn)勸說徐翠蓮:“小姑,剛才大夫也說了招娣腹中的孩子沒有大礙,整日讓她待在家里養(yǎng)胎什么也不干,正常人都會受不了,不如讓招娣休養(yǎng)幾天,確定沒事了再去作坊,以后就做半天休息半天,這樣她不會無聊也不會累著?!?
徐翠蓮面露遲疑,對上兒媳婦懇求的目光,也不愿為這件事讓她們之間生出嫌隙,便同意了這個折中的建議:“成,就依安安說的來?!?
張招娣暗暗松了口氣,挽著婆婆的胳膊臉上露出笑容:“謝謝娘?!?
徐翠蓮拍了拍她的手背:“謝我干啥,說起來是大奎沒本事,讓你懷著身子還要忙著賺錢?!?
張招娣忙道:“家里不缺吃不缺喝,是我自己閑不住,不關(guān)大奎的事?!?
徐翠蓮也不是真的怪自家兒子,聽張招娣這么說心里很熨帖:“你這樣的好媳婦兒打著燈籠都難找,要是大奎不懂得愛惜,娘替你打斷他的狗腿?!?
張招娣噗嗤一笑,臉上露出幾分嬌羞:“娘放心,大奎對我很好?!?
大奎不是個細(xì)心的,勝在老實勤快聽話,會默默記下她的習(xí)慣和喜好,并以自己的方式對她好。
他們兩個人的小家,都是她說什么他就做什么,能嫁給這樣一個丈夫,她沒有什么不知足的。
聽著婆媳倆和諧的對話,盛安心里很是松了口氣。
小姑身為婆婆不作妖,一心盼著兒子兒媳恩恩愛愛,僅憑這一點就能避開大半的婆媳矛盾。
有些婆媳不和,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婆婆不知分寸,恨不得把兒子拴在自己褲腰帶上,見不得兒子對兒媳好,還挑撥兒子兒媳之間的關(guān)系。
如此一來婆媳關(guān)系能好才有鬼。
徐翠蓮跟兒媳婦說說笑笑,也沒有放過盛安這個侄媳婦:“安安,你和瑾年成親有一年了,打算啥時候要孩子?”
這話說的委婉,盛安卻看到小姑眼里的擔(dān)憂,這是擔(dān)心她不能生,還是擔(dān)心她和徐瑾年夫妻生活不和諧?
盛安低頭看了眼自己小腹,心里也挺納悶的。
按理說她的身子養(yǎng)的不錯,胖了高了不說,每月的月信很準(zhǔn)時,跟徐瑾年的夜間活動也很頻繁,一直沒懷上確實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