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安,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我憑什么幫你?”
許清安張了張嘴,一口寒風(fēng)灌進體內(nèi),刺得她五臟六腑都疼。
陸延洲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都算善人了,她卻妄想他出手相助。
要不是走投無路,她不會來的。
“作為交換,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
陸延洲嗤笑:“魏太太,你能幫我做什么?”
“我不需要女人幫我推輪椅,也不需要女人給我做飯,除了這些,你還能做什么?”
許清安垂下頭,她于陸延洲而,確實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抱歉,打擾你了?!?
她搓了搓凍僵的手,往山下走去。
山上的夜晚太冷了,連她的心都漸漸變得麻木。
“我送你?!?
陸延洲跟在她身后,許清安怕黑。
但她為了魏斯律,卻敢一個人走山路。
看著幾步遠的熟悉身影,他的心比寒風(fēng)還要躁動雜亂。
談不上有多惱怒,大抵是嫉妒作祟。
到了路障處,許清安回眸一笑:“謝謝你送我?!?
她朝陸延洲揮揮手,坐到車里,揉了揉發(fā)酸的鼻頭。
陸延洲隔著路障,目送汽車尾燈漸行漸遠。
他獨自站了片刻,拿出手機。
“回來,我?guī)湍??!?
掛斷許清安的電話,他又打給馬爾斯。
“聯(lián)系魏氏集團的魏珉澤,就說我同意合作?!?
“少爺不是說絕對不和魏氏集團合作么?”
“我改主意了?!?
陸延洲看到再次出現(xiàn)的車燈,把手機裝進口袋,越過路障。
他坐到副駕:“開車?!?
許清安不解:“去哪?”
已經(jīng)凌晨,談生意也不是這個點。
“沿著這條路往城區(qū)開?!?
許清安按照他說的做,一路開到城區(qū)。
一個小時后,陸延洲叫她停車。
許清安把車子往路邊一拐,發(fā)現(xiàn)這是京北最好的豪華酒店。
“陸總要住這里?”
陸延洲從容地解開安全帶,“還有你?!?
許清安雙手依舊緊握方向盤,“陸總,我得回家?!?
“隨你,自己選?!?
陸延洲下了車,往酒店走去,已有侍應(yīng)生過來迎接。
許清安錘了一下方向盤,跟著下車,把鑰匙交給侍應(yīng)生去泊車。
她快步跟著陸延洲,穿過酒店長廊。
“陸總,我不可能……”
陸延洲猛地停下,她一頭撞到他疏闊的背上。
“我也對別人的妻子不感興趣。”
陸延洲刷了房卡,是一間總統(tǒng)套房。
“你睡里面那間?!?
許清安一頭霧水:“你把我?guī)нM來,就為了陪你住總統(tǒng)套房?”
她覺得自己被耍了,或者說,不僅僅是被耍了這么簡單。
陸延洲捏住她的下巴,“怎么?失望了?”
許清安別開臉,往后退了一步。
“就算是這樣,也不合適,俗話說瓜田李下……”
且不說她自己,陸延洲到底結(jié)婚了。
“再多話,你明天自己去面對魏珉澤?!?
陸延洲“砰”地關(guān)上浴室門,接著里面?zhèn)鱽韲W啦啦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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