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閆棣從座怒起,“朕的賜婚圣旨上是落的莫氏嫡女,可那是因?yàn)槔栉洳┍火B(yǎng)母蒙騙,不知自己身世,那時(shí)他們父女還未回歸本宗!即便有差錯(cuò),那也是朕未能查實(shí)之錯(cuò),你怎能因?yàn)殡拗e(cuò)讓朕失信于天下?”
“皇帝,哀家也是為了他們兄弟好!”聞太后起身據(jù)理力爭。
“為了他們兄弟好?”閆棣指著殿中央的閆肆和黎靈箏,冷聲道,“他們二人兩情相悅,招誰惹誰了?就因?yàn)槠呋首涌粗欣枋系张?,非要與兄弟爭奪,你就可以肆意拆散有情人?如若世人都如母后這般,看中誰就要拆散誰,那這天下還有綱常倫理嗎?”
“皇帝!”聞太后被他質(zhì)問得惱羞成怒,厲聲斥道,“哀家是你母后,你怎敢如此同哀家說話!”
“母后若真想為了他們兄弟好,那就多勸勸七皇子,讓他專心照顧七皇子妃,別寒了太傅府的心!”閆棣說完,目光凌厲地投向珍貴妃,“看來你是一點(diǎn)都沒把朕的話聽進(jìn)去!讓你好生管教他們,你居然變本加厲縱容!”
珍貴妃朝他跪下,嘴里呼道,“皇上,臣妾不知您早早為安仁王和黎家小姐賜了婚,若是臣妾早知道,定不會(huì)讓七皇子那般沖動(dòng)!”
閆棣冷哼,“你以為你一句不知就能掩住你的心思?朕為了讓七皇子死心,特意宣了黎家嫡女進(jìn)宮,黎家嫡女明確表示,她屬意的人是安仁王!朕本以為七皇子能死心,沒想到他竟厚顏無恥跑去向太后求旨賜婚!朕竟不知,在朕的統(tǒng)治下,這天奉國竟然還有強(qiáng)娶強(qiáng)奪的卑劣行徑,而且他還是朕的兒子!”
“皇上……”聽著他失望至極的話語,珍貴妃眼底有了慌色。
“孔茂!”閆棣冷聲喚道。
“陛下,老奴在?!焙蛟诘铋T的孔茂立即上前。
“珍貴妃教子無德,褫奪其貴妃封號(hào),貶為珍嬪!另,撤換掉紫瓊宮所有人,告訴新人,從即日起珍貴妃無召不得出紫瓊宮半步,誰敢讓她離開紫瓊宮半步,一律誅九族!”閆棣冷硬地下令。
“皇帝,你怎能如此?她可是陪了你二十多年的人??!”聞太后難以接受地怒斥。
珍貴妃……
不,應(yīng)該叫珍嬪了!
珍嬪癱坐在地,面如死灰,一身華服也掩蓋不住她此刻的狼狽和難堪。
閆棣沒有對聞太后發(fā)怒,只是朝她近了一步,在她耳邊壓著嗓音道,“母后,這是朕九死一生才奪來的江山,你應(yīng)該最清楚,朕是如何扛下所有的。你既不同朕一條心,那就別怪朕心狠?!?
“你!”聞太后雙目都快瞪出火星子了,可卻拿眼前的兒子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閆棣直起身,又朝孔茂下令,“太后年事已高,應(yīng)在行宮安養(yǎng)晚年,立即命人送太后回行宮!”
孔茂領(lǐng)旨,接著便招來殿外宮人和侍衛(wèi)忙活起來。
閆棣沒有多看她們一眼,甩袖而去。
路過殿中央時(shí),他腳步微頓,給了閆肆一個(gè)眼神。
閆肆隨即牽著黎靈箏隨他而去。
路上,黎靈箏想起聞太后和珍嬪那慘白的臉,心里爽快了,連屁股都不覺得疼了。
本來她是不想進(jìn)宮的,但某個(gè)男人非要帶她來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