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靈箏是真下了死手。
當然,她并不是失去了理智,而是腦海中回想著原身這三年來所經(jīng)歷的種種,府里的下人全部叛變不說,還當俞氏和秦婉秀這對婆媳的走狗對她原身這個正牌主子欺壓凌辱。
比起未婚夫的三心二意,這些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才是最可恨的!
“靈箏小姐饒命啊……奴婢知錯了……”
“靈箏小姐?我靈你大爺!老子是這將軍府唯一的主子!你這個米篩子當眼鏡的東西,老子叫你認不清人!”莫靈箏一邊罵一邊用鞋拔子抽得更重。
“大小姐……主子饒命……主子……奴婢再也不敢了……”張媽渾身抽搐,口吐著鮮血改口。
莫靈箏將她狠狠推倒在地,蠻力用多的她也有些喘氣。
她到桌邊,準備倒一杯清水平復火氣,結果一抓茶壺發(fā)現(xiàn)是空的,于是用力朝張媽身上砸去——
“p!老子好歹也是有名的川渝暴龍,你們這些溫桑敢把老子當泥鰍,看老子不弄死你們!”
“??!”茶壺精準地砸到張媽腦門上,張媽慘痛后翻著白眼便不動彈了。
大妞和二妞對視了一眼。
大妞上前查看了一番,說道,“莫小姐,人還沒死,只是暈過去了?!?
莫靈箏深吸兩口氣,讓自己稍稍平復下來,然后對大妞、二妞問道,“你們有人牙子的聯(lián)系方式嗎?去幫我找個背景強一點的牙行,就說我這里有大買賣!”
大妞和二妞立馬朝床上的小家伙看去。
閆肆淡淡地點了點頭。
二妞隨即應道,“莫小姐,奴婢這就去。”
大妞則負責把張媽拖到門外,然后清理房間的血污。
閆肆繃著小臉問道,“你找人牙子做何?”
莫靈箏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府里做事的人都是我娘在世時買回來的,她臨終前把這些人的賣身契全交給了我。這三年來,我真是受夠這些狗東西了,今日非得清理門戶!”
閆肆并不驚訝的她的決定,反而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復雜,“被欺辱多年現(xiàn)在才清理門戶,不覺得晚了么?”
莫靈箏怔了一下,隨即一邊整理額角凌亂的發(fā)絲,一邊干笑道,“都怪我太顧念親情了,總想著家和萬事興,所以不管祖母和二叔一家如何刁難我,我都隱忍著。不過,泥人也有三分脾性,忍了這么多年也夠了,是該好好收拾這些鳩占鵲巢的東西了!”
“是嗎?”閆肆漆黑的眼睛微微瞇起,“方才聽你罵人的話好似不是天奉國的口音,你是從哪里學來的?”
“呃……”莫靈箏表情微僵,眸光不自然地閃爍。但下一刻,她‘呵呵’一笑,“這世間廣垠無邊,各種口音不計其數(shù),你個小孩子聽過幾種口音?”
她昨天沒發(fā)飆,是因為剛穿越,還沒進入狀態(tài)。今天又挨餓又被找茬,她一個沒忍住把老家方都飚出來了……
余光瞥到桌上食盒,她趕緊過去將食盒打開,趁機轉移話題,“大妞二妞帶了好多吃的,快過來吃,一會兒還得跟人干仗,吃飽了才有勁兒!”
閆肆又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然后才慢吞吞地下床。
莫靈箏算到張媽沒回去,秦婉秀肯定會再派人來找她,于是也顧不上形象,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食物,稍微有些飽脹后,就去床下拖出一口小箱子。
大妞到她身旁,問道,“莫小姐,你找什么呢?”
莫靈箏打開小箱子,將里面的東西一一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