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靈箏干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提醒你睡覺前最好尿一個(gè),不然尿了床,可能沒多的床單被褥更換。”
隨著她話音落下,閆肆又忍不住黑臉咬牙,“我不尿床!”
莫靈箏小聲嘀咕,“有幾個(gè)小孩不尿床的?要真尿了床,可別怪我沒提醒!”
閆肆抬手指向床尾,咬著牙下令,“你給我一邊站著去!”
莫靈箏實(shí)在受不了他的兇惡,索性乖乖到床尾站著。
也許是夜太深,小家伙實(shí)在困了,床上很快便傳來勻稱的呼吸聲。
莫靈箏小心翼翼靠近,探頭看了一眼,確定他是真睡著后,揶揄地撇了撇嘴,“小孩兒就是小孩子,說睡就睡!”
隨后她去箱籠邊拿了一套干凈的衣裳,然后出了房門。
在后院洗完澡后,她重新回到房里,吹滅了燭火,摸黑在床鋪尾部找了個(gè)角落蜷縮成一團(tuán)。一天的疲累終于得到緩減,她沒有精力再去思考什么,不一會(huì)兒便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
正在睡夢(mèng)中的莫靈箏突然感覺手臂一痛,她驚醒地坐起身,脫口罵道,“誰這么缺德擾人清……”‘夢(mèng)’字還沒來得從嘴里蹦出來,她便看到一張臭烘烘的小臉,趕緊強(qiáng)擠出笑打招呼,“阿肆公子,早啊!”
“早?”閆肆咬著牙示意她看窗外,“快午時(shí)了!你是打算餓死我嗎?”
“呃……”莫靈箏朝床外看去,還真是!她攏了攏身上的衣裳,一邊下床一邊問道,“阿肆公子,您等我會(huì)兒,我去廚房做吃的。不過要先說好,我這里只有清湯小面,您可別說我苛待您??!”
“清湯小面?”閆肆忍不住皺眉。
莫靈箏扭頭朝他看去,頓時(shí)有些無語。
他一個(gè)小屁孩,不在地上跑跑跳跳,卻在床上盤腿打坐!
這是要修仙嗎?
她沒有解釋自己在這個(gè)家的情況,嘆了一聲氣便往廚房去了。
閆肆瞇著眼望著房門,眸光若有所思地閃爍著。
就在他收回視線準(zhǔn)備閉目凝神時(shí),一道輕盈的腳步聲步入房門。
“小公子。”
閆肆重新睜開眼,眸光冰冷地朝來人看去。
莫思安端著食盤徑走到床榻邊,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嗓音更是充滿了關(guān)心和體貼,“小公子,你還沒用膳吧?我給你端了一些吃食,你快嘗嘗可合胃口?”
說完,她將食盤遞給閆肆。
閆肆盤著腿,一雙白凈的小手放在腿上,絲毫沒有要接的意思,面無表情地問她,“來此何事?”
莫思安笑得更溫柔親切了,“小公子,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擔(dān)心你在這里挨餓而已?!鳖D了一下,她問道,“小公子,你老實(shí)告訴姐姐,你和安仁王是何關(guān)系,為何安仁王會(huì)把你送到我堂姐身邊?你放心,我是不會(huì)說出去的,而且只要你對(duì)我說實(shí)話,我還會(huì)給你拿更多好吃的東西!”
閆肆抿著小嘴,一點(diǎn)回話都沒有。
見狀,莫思安以為他認(rèn)生,便將食盤放床上,伸手去拉他,“小公子,我堂姐那人死板又無趣,你跟著她有什么意思?不如跟著我吧,我院里有好吃的好玩的,你要是都不喜歡,我還可以帶你上酒樓吃烤鴨和大肘子!”
莫靈箏那賤人,有什么資格照顧安仁王的人?
想巴結(jié)安仁王,門都沒有!
只要她對(duì)這孩子好,讓這孩子幫著她在安仁王面前多說好話,那她也算攀上安仁王這棵高枝了!將來她嫁進(jìn)平南侯府,即便沒有威遠(yuǎn)將軍府撐腰,也有安仁王府做靠山!
看著她伸來的手,閆肆眼瞳緊縮,就在她即將碰到他之際,他擱在腿上的小手猛地一翻,一掌用力拍向莫思安的肩——
“啊——”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