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說昭妹鞭法不好,去看看他們有沒有鞭法,若是有,便借回來給昭妹學(xué)?!?
“結(jié)果那家武館不借,說什么鞭法概不外傳,非要我妹拜他們?yōu)閹?。也不瞧瞧,他們都是什么身份,一群粗野漢子,也配讓我妹拜師?!?
孟南枝聽到此處點(diǎn)了點(diǎn)頭。
次子或許對那些人有偏見,但護(hù)妹之情卻是沒錯的。
男女有別,昭兒大了,確實(shí)不便尋男子為師。
沈硯珩接著道:“我和江魚與他們溝通不成,江魚便以切磋為由,與他們班主較量,贏了就把鞭法給我們看幾天?!?
“輸了呢?”見他不提,孟南枝故意問道。
“輸了……”沈硯珩瞥開臉,“我們贏了啊,沒輸就不說了?!?
他才不會和母親說,輸了就要從那群人的褲子底下鉆過去。
雖然承諾是江魚答應(yīng)的,打架也是江魚打的。
他可沒答應(yīng)。
但在母親眼里,他估計(jì)是“同犯”,所以還是不讓母親知道的好。
見次子不說,孟南枝也沒接著逼問。
協(xié)助月芹一起為江魚抹上傷藥,并柔聲叮囑,“你這兩日小心點(diǎn),別碰著傷口。”
“嗯?!?
江魚抬目盯著孟南枝的五官,與記憶中的臉相融合,有一瞬間的失神。
“你看什么呢?”
沈硯珩不高興地往他頭上拍了一巴掌。
江魚看著母親的眼神不對勁。
孟南枝聞垂眸看了江魚一眼,反過來拍了一下沈硯珩的腦袋。
“你怎么能動手打人呢,江魚許是想家人了?!?
她看得明白,江魚的眼睛里更多的是孺慕,還帶了點(diǎn)思念。
聯(lián)想到他上次說到想回家,應(yīng)該就是想家了。
沈硯珩尷尬地笑了笑,“是他的頭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
江魚對沈硯珩翻了個白眼。
人家護(hù)犢子,他護(hù)母。
合著跟誰都惦記著他母親,會把他母親搶走一樣。
見江魚不生氣,孟南枝也沒去刻意糾正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
她將傷藥遞給月芹讓她收起來后,非常正式地對江魚道:“江魚,謝謝?!?
還有對不起。
為她曾經(jīng)對他的懷疑。
江魚愣了愣神。
孟南枝又把女兒拉到她對面,“昭兒,還不快和江魚道聲謝謝?!?
沈朝昭雙手捧著鞭法,非常誠懇地福了一禮,“朝昭謝過江魚的禮物,我很喜歡?!?
“我,我那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那鞭法確實(shí)不錯,對昭……對沈姑娘的武藝提升會有幫助。”
江魚撓了撓頭,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要不,我先教你一段吧?!?
“好啊?!鄙虺褜⒈薹ㄟf給他,“你就先和我講講這第一式?!?
沈硯珩也跟著湊熱鬧,“也教教我。”
三人說話間,便開始抬手對著那鞭法中的小人比畫起來。
少年的心思總是簡單,也很純粹。
孟南枝欣慰地看著他們玩鬧,失笑一聲回了廳堂。
確認(rèn)父親已經(jīng)喝藥歇下后,她又叮囑府上的每個人都喝了預(yù)防疫病的湯藥。
臨到睡前時,孟南枝得到曹宛清送來的消息。
林婉柔被解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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