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孟南枝聽笑了。
蕭臨淵竟然親自出面。
陸箏箏果真是命中注定女主,難滅的很。
“奕王?”
沈朝昭驚疑不定地站了起來。
她才離京多久,陸箏箏不僅搶了她的父親,竟然還攀上了奕王。
孟南枝點頭,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昭兒和奕王相熟嗎?”
她想確認一下,如今的女兒對蕭臨淵是否有愛慕之情。
沈朝昭見母親安穩(wěn)地坐著,看了眼隔壁的高墻,強忍住想要沖過去的想法,抿唇道:“不熟?!?
可她低垂著不敢直視孟南枝的眼睛,明顯不由衷。
孟南枝了然,沒再多問,示意她繼續(xù)坐下來。
沈朝昭秀眉微蹙,并不是很想坐下,“我們不要過去嗎?”
孟南枝目光落在女兒并不能完全掩飾情緒的小臉上,緩緩起身,溫聲道:“昭兒,若是此刻過去,你準備怎么解決?”
沈朝昭理所當(dāng)然道:“自然是揭穿她的真面目?!?
孟南枝問:“什么真面目?”
沈朝昭道:“偽善、表里不一、虛情假意?!?
孟南枝:“別人信嗎?”
沈朝昭沉默,以她曾經(jīng)在陸箏箏面前受過的委屈來看。
別人只會相信自己看到的。
孟南枝暗嘆口氣,“昭兒,有些時候,去現(xiàn)場并不一定能解決問題?!?
沈朝昭不解,“那該怎么解決?”
孟南枝溫和淺笑,“合理利用資源,多方布線,環(huán)環(huán)相扣?!?
沈朝昭聞陷入沉思。
在一旁正無聊摧花的江魚聽到此處,也陷入沉思。
……
沈家祖祠,滿室寂靜。
陸箏箏如遇到了救星,準備上前鉆到蕭臨淵的懷里,卻被林婉柔一個眼神止住。
在林婉柔的示意下,陸箏箏想起母親給她立的規(guī)矩,立馬板著一張臉,不去看蕭臨淵。
母親說,這叫故擒欲縱。
像蕭臨淵這樣尊貴不缺女人愛慕的男人,只有不理他,才能勾著他。
越讓他看到自己所承受的委屈,他才能越心疼自己。
也會給予自己更多。
沈二嬸對蕭臨淵施禮,輕聲道:“臣婦并不知陸姑娘竟與奕王殿下有關(guān),只是陸姑娘若婚前失貞,且生父不明,卻是不好入我沈家族譜的?!?
沈二嬸對于蕭臨淵的質(zhì)問,其實是有些怯意的。
但她既然答應(yīng)了孟南枝,總歸是要出點力。
要不然,顯得自己多沒用。
也就沒有了合作的價值。
蕭臨淵冷冷地刮了她一眼,“鎮(zhèn)北侯沈府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婦人做主了?”
沈二嬸面色僵了僵,仍堅持道:“沈府確實輪不到臣婦做主,但沈府的族規(guī)寫得清清楚楚?!?
“凡我沈家族女,若有婚前失貞、私通茍合之事,一經(jīng)查實,輕則家法懲戒、禁足終身,重則逐出宗族,永不相認,以正家風(fēng)。”
“陸箏箏若真是婚前失貞,便違背了沈家族規(guī),不可再入我沈家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