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讓孟南枝同意和他們曹國公府結親,那么不管今日發(fā)生何事都要向著孟南枝。
哪怕是有人辱她清白,也要堅定不移地向著她。
只有這樣,孟南枝才有可能會同意與他們曹家結親。
她按照次女說的做了,但眼下……
奕王蕭臨淵捏住左手的板指,目光從謝歸舟移到他身側的孟南枝身上,眸中閃過興味。
轉動了兩下板指,一向帶著笑意的唇角,勾得更深了些。
曹景行目光定格在孟南枝的發(fā)稍,眼皮微闔,倒是看不出在想什么。
林婉柔低垂的眼眸里全是恨意,她不死也就算了,回來之后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得人助力,簡直無法容忍。
沈硯修皺眉,回想將軍遞給母親的那根玉簪,抬手想去拉母親的衣角,抬到一半又給垂了下來。
孟南枝心頭“突”了一瞬,便瞬間冷靜下來,垂眉看到長子的動作,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沈硯修對上母親平靜溫和的目光,也跟著冷靜下來。
將軍總歸是護著母親的。
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覺得太突兀了些。
謝歸舟說完那句話后并未停下,而是目光落在那師尼身上,冷聲問道:“說清楚,你到底是何人?為什么自稱是普壽寺的師尼?!?
那師尼抖著身子道:“貧尼……并非普壽寺的師尼,貧尼乃是六枯寺的師尼,三日前有人尋到貧尼,給貧尼一張度牒,說只要拿著這張度牒進京,自然就會有人主動尋貧尼。”
“貧尼便按照那人說的,進京后只照?;?,若有人問便說自己來自嵐城彌岳山普壽土豪,結果便等來了馬夫人?!?
“給你度牒那人是誰?”聽到此處,孟南枝眉峰微蹙,上前一步問道。
師尼搖頭道:“不認識,只知道是個戴著笠帽的男人,但貧尼對他口音熟識,應是裕城的。”
孟南枝聞暗腑。
男人?
裕城?
聯(lián)想給瘦猴銀子哄騙次子的那個是女人。
眉峰不僅蹙得更深,不同一個人,但會不會統(tǒng)歸一個主謀?
謝歸舟聞眸光卻是閃了閃,抬手輕擺。
不知藏在何處的錢飛便躍了過來,把那師尼拖了下去。
謝歸舟低頭看向馬夫人,道:“你可還有話說?”
馬夫人臉色在聽到師尼說起緣由時,已經(jīng)瞬間變得慘白,猩紅的眼睛也終于磨滅下來,她頹廢下來道:“將軍,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是聽到下人說有個自稱是普壽寺的師尼這才尋到了她?!?
“我看了她的度牒,以為她是真的,詢問她認不認識孟南枝,她說不認識,我這才帶她一起來了曹國公府?!?
“而且,我也沒真想把孟南枝怎么著?!闭f到此處,馬夫人似突然想到什么,對謝歸舟指著孟南枝道:“將軍,您說您心悅于孟南枝,那您知不知道今日孟南枝可是打算和曹侍郎相親的?!?
“她才剛剛與鎮(zhèn)北侯和離,就攀附上了曹國公府,如此急切地想要再婚。這般行徑,將軍您真的覺得她值得您心悅嗎?
謝歸舟聞握指成拳,指尖陷入掌心,盯著她的眸光愈發(fā)冷冽,他抬步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頓道:“南枝是否與曹侍郎相親,與她值不值得本將心悅,并無關聯(lián)。”
“本將心悅之人,無論她過往如何,經(jīng)歷幾何,在本將心中,她便是這世間最值得珍視之人,無需他人置喙。你若再以這般狹隘偏激之詆毀于她,休怪本將不顧情面,對你嚴懲不貸?!?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