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姨娘的語氣難得如此絕對,不容她去拒絕。而且一千兩,相當于鎮(zhèn)北侯府一個月的開銷了。
孟南枝心下慰貼,未再去駁她的心意,點頭應了,“那枝枝以后就可全靠姨娘照拂了。”
想到今日又未能見到父親,孟南枝環(huán)顧四周問道:“姨娘,父親呢?可是又出去了?”
胡姨娘點頭輕笑著應道:“是,自你回來后,老爺心情大好,你歇下時,他同將軍一起出去辦事了?!?
怪不得東院府門也鎖著。
知道父親是有事出去,孟南枝便放下心,吩咐劉嬤嬤備些薄禮,便帶著月芹一同前往曹國公府。
既然應了太子側妃,曹國公夫人又生了病,總歸是先提前去探望一下,同時也問問她對明日七巧宴有何安排。
曹國公府距離孟府不算遠。
馬車滾動,不過半刻鐘的車程便到了。
孟南枝在月芹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門房是位年輕小廝,雖不識得她,卻很是機靈,單是看到孟府的馬車,就連忙恭敬地迎了上來。
一邊引著她往府里走,一邊派人去通報。
府院內熱鬧無比,曹宛清穿著一身正藍褥裙正指揮著丫鬟婆子做那清掃工作,隔著幾道墻還能聞到廚房那邊準備的瓜果香。
見到孟南枝過來,曹宛清連忙迎了上來,眉目間驚訝大于驚喜,“南枝你怎么今日就來了?”
“得了太子側妃的邀請,我還能不盡心點。”孟南枝沒同她客氣,任她挽住自己的手,“枚姨病的可是厲害?”
枚姨是曹宛清的母親,曹國公夫人,溫枚。
曹宛清笑道:“我母親只是得了小寒,病得不重。”
孟南枝道:“帶我去給枚姨請個安吧?!?
曹宛清聞睫毛微顫,握著孟南枝的手僵了一下。
察覺到她手上的動作,孟南枝握緊了她的手,覺得有點涼,“宛清姐可也是病了?”
曹宛清搖頭,面上掛著的笑帶著些許不自然,“沒有,估計母親這時剛吃過藥歇下,若不我先讓丫鬟通傳一下。”
“也好?!?
這是應當的,孟南枝自然沒有異議。
等丫鬟通報的功夫,兩人又就明日七巧節(jié)的事宜商議了一番。
雖然這會兒太陽時隱時現,但保不齊明日還會下雨,所以孟南枝同曹宛清建議道:“不若把庭院拉上彩布,不管明日是晴還是雨,都能遮一遮?!?
“還是你細心。”曹宛清當下便吩咐奴仆去搭彩布。
到了繡房,特意叮囑繡娘們仔細挑選著合適的布料,務必保證彩布的顏色與庭院景致相得益彰。
兩人正說話間,丫鬟過來規(guī)矩地行禮,“老夫人醒了,請大姑娘和孟姑娘進去?!?
曹宛清不著痕跡地輕舒口氣,拉著孟南枝的手,一同往母親所在的內院走去。
但愿母親別掉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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