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性格像個小辣椒,平日里也最愛吃辣:“當(dāng)-->>然是咸辣口的,香香辣辣的,吃到額頭有汗珠滴下來,最過癮了?!?
三丫說話溫聲細語,平日里說話也溫溫柔柔的。
“我想吃甜口的娘?!?
“甜口的有什么意思?男子漢就要吃辣的!”二川一叉腰,一副很能吃辣的樣子:“娘,我要加多多的茱萸,越辣越好?!?
三丫難得嗆了他一聲。
“吹牛,小心等會哭?!?
二川不服氣了:“誰哭誰是小狗?!?
四丫向著三丫,站在身旁一起嗆他:“等會哭的時候小心點,別把鼻涕泡滴碗里了,丟臉。”
二川下意識去擦自己的鼻涕泡,手都已經(jīng)碰到鼻子,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這是被四丫給耍了。
“好啊你,那咱們等會就比比誰能吃辣?!?
“每回都是你要比,每回都是你輸給我?!?
幾個崽子拌嘴,林棠枝也不管,任由他們鬧騰,她看向大兒子:“你要咸辣口的,還是甜口的?”
大山看起來沒其他幾個崽子激動。
“他們比誰更能辣,那我吃甜口的吧?!?
二川正跟四丫鬧騰呢,抽空拆穿了一把大山:“娘你別信他,大哥可愛吃甜了,就是從前家里沒什么甜嘴的東西,他舍不得吃?!?
“你給我閉嘴!”
也不知是不是臉上傷還沒好。
大山一張臉漲得通紅。
林棠枝也沒笑他:“愛吃甜的怎么了?娘也愛吃甜的,吃上一口心情都好了。”
四丫指了指林棠枝的碗:“娘你是不是放錯了?愛吃甜的,給自己碗里放這么多茱萸?!?
愛吃咸辣口的林棠枝突然覺得。
小孩子太愛說話,也不是什么好事。
忽略四丫的話,林棠枝看向最小的五石。面對最小的崽子,林棠枝聲音都放輕柔了許多:“我們家小石頭想吃什么口味的呀?”
五食右手食指放在嘴巴里,倆烏溜溜的眼珠子一會看看蜂蜜,好饞。
一會又看看茱萸,好饞。
他眼巴巴地看著林棠枝:“都,都要?!?
“小貪吃鬼?!绷痔闹o他的碗里半邊加上蜂蜜,另半邊什么都沒加:“你先把甜口的吃完,娘再給你加茱萸和鹽?!?
甜口的用蜂蜜拌一拌直接吃。
咸辣口的林棠枝又用瓦罐化了豬油,潑在茱萸,蔥花上,那香味被豬油激發(fā),聞得人口水都出來了。
幾個崽子一人分得一碗,都小心翼翼捧著。
那琥珀色的東西晶瑩剔透,跟冰塊似的,看得人打心底里覺得涼快。用筷子一攪,顫巍巍的,輕晃幾下又不會折斷。晶瑩的涼粉,碧綠的蔥花,白色的蒜末,紅色的茱萸,看起來賞心悅目。
夾了一筷子輕晃,而后送進嘴里。
又軟又滑,似那新鮮的魚腦,又比魚腦多了幾分韌性,咬起來彈牙又嚼勁。
“娘,這滑滑的,好吃的東西叫什么名字啊?”
林棠枝張口想說橡子涼粉。
想到眼前家里的光景,叫這個名字就是把這東西的原材料廣而告之。
時間長了,難保不會有聰明人琢磨出這東西的做法。
哪怕做得差一些,也能靠低價手段,搶走她許多生意。
“叫琥珀涼粉?!?
林棠枝胡謅了個名字。
“真好吃?!?
幾個崽子用行動向林棠枝表明自己沒有說謊。
只有二川。
比吃東西動靜更大的,是他被辣的嘻哈嘻哈的聲音,鼻尖出了汗不說,嘴巴都被茱萸辣腫了,偏他愣是一聲不吭,一個勁往嘴里塞。
林棠枝看他那樣子就覺得辣。
“要不我再給你加些粉,或者茱萸挑出來一些?”
二川抬頭,才發(fā)現(xiàn)林棠枝是在跟自己說話。
他被辣得又紅又腫的嘴巴一咧。
“不用,我覺得一點都不辣。按照我能吃辣的程度,再來兩把茱萸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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