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去,倒顯得她自己心虛了。
可若是去了
那便是真正的同床共枕了??!且是在彼此都清醒的狀態(tài)下的同床共枕,與之前兩次情況都完全不同。
就在她猶豫不決之際,楚九淵卻已然走到了床邊,極為自然地,在外側(cè)躺了下來,甚至還拍了拍里側(cè)那個空著的位置。
“過來?!?
他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不容置喙的命令,“你還懷著身孕,不能著涼?!?
她看著那個已經(jīng)躺下的男人,又看了看那張看起來既危險又誘人的床榻,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
她極為僵硬地,在床榻的最里側(cè)躺了下來,身體緊緊地貼著冰冷的墻壁,與他隔著遙遠的距離。
熄了燈,黑暗瞬間便將一切都吞噬了。
可感官,卻在這一刻,變得格外的敏銳。
她能清晰地聽見,身旁那個男人平穩(wěn)而有力的呼吸聲。
能清晰地聞到,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股清冽而好聞的龍涎香。
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從他那邊傳來的、灼熱的溫度。
云錦時的心,跳得如同擂鼓,震得她耳膜嗡嗡作響。
云錦時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睡過去的。
她只記得,在那個男人沉穩(wěn)而有力的呼吸聲中,她那顆狂跳不止的心,竟鬼使神差地,一點一點地,安定了下來。
一夜無夢。
直到第二天清晨,第一縷天光透過窗欞,照亮了屋中的陳設(shè),她才悠悠轉(zhuǎn)醒。
剛一睜眼,云錦時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自己好像并不是躺在那冰冷的墻壁邊上。
她的身下,是柔軟的錦被;她的鼻尖,縈繞著一股比昨夜更為濃郁的龍涎香;而她的身體,則被一個寬闊而溫?zé)岬男靥?,緊緊地禁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