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她還不忘再次敲打:“你兄長的前程,還有你姐姐的處境,你都放在心上一些,那五萬兩銀子,盡快想辦法籌措好。”
說完,便拽著云修德,頭也不回地登上了馬車。
云錦時站在原地,看著云府的馬車消失在街角,眼神愈發(fā)冰冷。
她一進王府大門,便不動聲色地叫來一個看門的婆子,塞了一塊碎銀子過去,狀似無意地問道:“方才我爹娘來府上,都去了哪些地方?”
那婆子得了好處,立刻知無不:“回二少夫人的話,尚書大人和夫人先是去了王爺?shù)臅浚思s莫半個時辰;之后又去了世子妃的夢澤園,也待了許久;最后,才來了您的錦繡苑,見了二公子?!?
云錦時點了點頭,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她緩步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腦中卻在飛速地運轉(zhuǎn)著。
其實,她一直覺得有些奇怪。
她父親雖是戶部尚書,算是個有油水的肥差,可靖安王府也大可不必,同時將他兩個女兒都娶進門。
只娶一個,將另一個兒媳的名額留給旁人,還能多拉攏一門姻親。
而且,靖安王對她父親,似乎客氣得有些過頭了。
她總覺得,這背后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交易。
或許,靖安王有什么地方需要仰仗云修德;又或許,是云修德的手里,握著靖安王什么了不得的把柄。
既然她對自己的身世產(chǎn)生了懷疑,那倒是可以從這里作為切入點,好好地查一查。
不管真相如何,她是不是云家的親女兒,云修德夫婦偏心如斯,已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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