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掛了電話。
隨即松開老院長的手站起身。
掌心里殘存的冷意仿佛浸透了皮膚,久久地消散不去。
十分鐘后,陸氏針對孤兒院資助一事做了澄清,公布了這幾年慈善事業(yè)的成果,列出了一份詳細的受資助福利院的名單。
其中沒有老院長的‘小太陽福利院’的名字。
隨即,陸臣與又親自發(fā)了一條聲明,表示自己和莫苒苒是因為感情不和離的婚,雖然鬧得有些難看,但曾經(jīng)愛過,孩子也是他們感情的結(jié)晶和延續(xù),并不存在網(wǎng)友們所猜測的那些情況。
聲明最后,陸臣與還表示會追究造謠者的責任。
陸臣與的賬號底下,全在問陸臣與是不是婚內(nèi)劈腿,是不是婚宴上逼死了人?
陸臣與看到那些留,氣得把辦公室里的東西砸了個干凈!
陸修明來的時候,正好一個花瓶砸在門邊的墻上,頓時四分五裂。
陸修明失望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手里拿著一份厚厚的文件。
往陸臣與的桌上一扔,他面無表情道:“這是當初商硯為了莫苒苒給的項目,你把轉(zhuǎn)讓書給簽了,然后引咎辭職,你這個位置,董事會已經(jīng)安排了新的人選?!?
陸臣與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因為過于憤怒而喘著粗氣:“什么意思?讓我背鍋?”
陸修明:“背鍋?你好意思說得出口,因為你這點破事,公司損失多少你不是不知道,你媽早就讓你去找商硯修復關(guān)系,你怎么做的?再讓你胡鬧下去,陸氏都將毀在你的手里!”
父子倆前所未有地吵了一架,最后以陸臣與摔門出去而告終。
早上十點,陸氏官博發(fā)布了一份人事變動的通告,陸臣與引咎辭職,不再擔任陸氏總裁一職。
與此同時,莫苒苒收到了陸修明發(fā)來的郵件,是一份項目轉(zhuǎn)讓協(xié)議書,上面有陸臣與和商硯的簽字。
陸修明打來電話,冷聲詢問:“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你滿意了嗎?”
莫苒苒說:“你們陸家應得的?!?
陸修明被她說得心頭一哽,“莫苒苒,你這么做的時候,為滿星考慮過嗎?你有沒有想過,別人以后會怎么看待他?”
“他姓陸,不姓莫。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陸臣與?!蹦圮劾涞鼗亓艘痪?,便掛了電話。
十點半的時候,莫苒苒終于從靈堂里出來。
商硯正在跟沈聞說著什么,一見她出來,立即止住話頭,朝她走來。
莫苒苒就這么看著他一步步走近,清楚的看見他眼底是熬出來的紅血絲。
到了近前,她還能清楚地聞到男人身上刮胡水淡淡的味道。
沒等商硯開口,她伸出手指在他腮旁擦了一下,對上商硯疑惑的眼神,她把指尖伸到他眼前,“出血了。”
商硯用手帕擦去她指尖的血,“可能是不小心在哪里擦碰到了?!?
莫苒苒沒有戳破他的謊,更沒有提醒他,襯衫上有很多褶皺,這是之前絕不會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現(xiàn)象。
“商總,介意我利用你一下嗎?”她問。
商硯那雙淺茶色的眸子平靜得讓人心安:“隨時可以?!?
莫苒苒勉強扯了扯嘴角,上前抱住男人,整張臉都埋在對方的胸膛里,聲音悶悶地傳來:“那先把懷抱借我用一下吧?!?
商硯任她抱著,沈聞早就識趣地離開了。
幾分鐘過后,莫苒苒松開商硯,扶著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隨后叫來殯儀館的人,將老太太送去火化。
老太太沒什么熟人,而她的死亡也沒有多少人知道,莫苒苒為了讓她走得清凈點,沒有舉行吊唁會,火花之后,當天下午,她便帶著骨灰去了孤兒院的舊址。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