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關住了幾日,喬書吟也不得不感嘆血緣的奇妙,兩個孩子縱使半年不見爹,只待了會兒就能和朝曦相處很愉快。
逗一逗就笑了。
偶爾還會追隨朝曦的身影好奇地看來看去。
白日里朝曦會偶爾跟秦瑾瑜切磋,要么下棋,要么聊聊戰(zhàn)場發(fā)生的事,偶爾還會聊起京城。
秦瑾瑜忽然問:“你當真不打算回京城了么?”
他未曾想過有朝一日親手帶過的小皇帝會離京,不免有些好奇。
朝曦莞爾:“秦伯伯,父王比我更像個帝王,而且當年父王也是被當做未來繼承人培養(yǎng)的,那么多人之中殺出重圍,誰敢不服?”
秦瑾瑜笑了:“一朝天子一朝樣,上一代爭得頭破血流,到了你這一代,皇位是個燙手山芋?!?
問過一次后就再也不多問了。
另一頭的展萬凌也會來院子里探望兩個孩子,親手做了幾件衣裳送來,這讓喬書吟受寵若驚。
“原先是不太會,但我膝下也有孫兒,慢慢就學著做了?!?
兩件衣裳針腳細密看得出是很用心了。
喬書吟雙手接過:“那就多謝伯母了?!?
轉眼間過了半個月京城那邊也傳來消息,祁煜已死,不過臨死之前寫了封書信,嚷嚷著一定要交給朝曦。
于是京城那邊一并送來了。
書信還保存完好,經(jīng)過檢查確定無毒之后才轉交給了朝曦,他拆開一看,入眼便是書吟二字。
當即皺起了眉心,余下的內容并沒看,而是疊起來送到了喬書吟手上。
喬書吟拆開,只見書信通篇內容都是后悔,如何愧對她,愧對喬家,若有來世一定補償之類的。
她瞧著覺得惡心反手就撕碎了,問:“人是怎么死的?”
“斬首。”他道。
喬書吟想了想:“死得太便宜了。”
聽聞這話朝曦并沒有反駁,他特意交代過此人的作為,只怕是死之前少不了一番折磨。
這話他并未提及。
“岳丈倒是派人過來催促幾回,酈城那邊安頓好院子了?!背睾逯M快搬走。
住在秦將軍府也不是那回事,總不如自己的院子自在。
“岳丈也惦記見兩個孩子?!?
喬書吟沒多想點了點頭:“那明日我就跟展伯母告別?!?
“別等明日了,就今日吧,索性東西不多?!背乩氖制鹕砭鸵庾撸骸搬B城和西關離得又不遠,若是惦記,隨時都能來看看?!?
聽聞二人要走,秦瑾瑜也沒攔著,倒是展萬凌給準備了不少東西裝上馬車。
說走就走,已經(jīng)上了馬車。
兩個孩子也是瞪大眼睛好奇地東看西看,偶爾還會發(fā)出哼哼的聲音,三日的路程倒也不著急,中間還停了一夜休息。
第四日傍晚才回到酈城。
之前的院子被燒毀,里面的東西也都不能用了,唯一能帶走的就是銀票,是損失慘重。
“幸虧你之前把嫁妝和聘禮都換了銀票,否則……”她只怕是想親自將放火之人剁碎!
重新買的院子和之前差不多大,時間上有些急促,只修好了兩間院子暫且可以住著,其余的還在修繕。